是喜雪玉的那位?”
狄禹祥輕頷了下首。
見他點頭,紫王也就沒再此事上作文章了,還留了狄禹祥等人的飯。
膳間,紫王灌了狄禹祥的酒,也沒從狄禹祥口裡灌出有關皇后的話,子夜一過,紫王怒上心頭,在傾盆而下的大雨中把狄禹祥眾人請出了王府,連把傘也沒給。
所幸,狄家那邊也是做了準備,好幾輛馬車在隔著紫王府的百丈之處等著,一等大人們出來,就連忙拉他們上了馬車,送了喝了不少酒的人各自回府。
狄禹祥一到紫王分給他住的小官邸,迎著他的就是催吐的湯,等吐過一陣進了滿是熱水的浴桶後,他拉著妻子的手放到發熱的臉上,與她嘆道,“你可是知道了紫王的喜怒無常了?”
“嗯。”他出去了多久,蕭玉珠就忙了多久,這安置之事多半都要她的話,她又操心著他在紫府的事,這大半天下來,腦子早用得疲倦不已了。
“我看現在是怒居多,剛才拐彎抹角找我打聽娘娘的事。”狄禹祥拉手不夠,張開眼,用眼神求著妻子陪他一塊進來。
“我不亂來,就想抱抱你。”狄禹祥見她猶豫,連忙保證道。
蕭玉珠無奈地搖了下頭,還是進來了。
等她進來,狄禹祥笑話她也笑話自己道,“我頭疼得緊,淋了雨還喝了酒,什麼用都沒有了,你怕什麼?”
“怕你就是什麼用都沒有了,還是會犯渾。”蕭玉珠揉著他的腦袋,“很疼?”
“一點點。”
“娘娘的事,你別多說,我聽嫂子的意思,皇上這一點上面,不是很公正,他要是知道你說了娘娘的事,可能不會輕饒咱們罷?”
“這個我知道。”
“嗯。”
“就要過年了。”
“是,不知道南海這邊風俗是怎麼樣的。”
“又是一個新地方了。”
“是啊。”
“你陪我去過多少地方了?”
“不多,就那麼兩三個,”蕭玉珠輕描淡寫,她低下頭,看著那眼睛直閉的男人,放低了聲與他講,“水快涼了,上床去罷,我給你絞頭髮。”
不管去了多少地方,他都無需擔心他們的以後,她會在他身邊,也會照顧好他。
“嗯。”狄禹祥確實也困了,他抱著她的腰長了個長長的哈欠,喃喃道,“明天還要去紫王府,也不知哪天才是跟紫王談要三地的事,看起來不好說話得很啊。”
“明天再想,今晚就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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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的天氣真是跟內南的南方,北方不同,昨日他們到的時候還狂風暴雨,烏雲滿天,第二天一早起來居然陽光遍地,碧空萬里,天氣暖和簡直就不像冬天。
長南帶著弟弟們一早起來給父母請安,他們先去妹妹屋裡把還半睡半酸的妹妹抱來,然後才進了父母的屋。
一見到母親在給父親束髮,長南就笑了,“爹,你手還沒長好啊。”
狄禹祥朝大兒彈了下手指,示意他閉嘴,但他嘴邊含著知,任誰都看得出他今日心情甚好。
“爹爹,孃親……”等慢悠悠走在最後面的長福也進屋後,長南領著弟弟妹妹站成了並排,給父母請了安。
“今天去軍營不?”一請好安,長南就問父親。
“娘,太陽出來了……”長福爬上父母的床坐好,打了個哈欠與母親道,“等會我帶你出去走走,給你說故事聽。”
“娘要忙呢,我等會帶你去。”長生過來,給小弟弟沒拉好的衣襟拉了拉,又摸了摸他的手,回過頭與母親講,“娘,我覺得長福手有點冷,許是穿少了,你看看。”
“啊?”蕭玉珠忙走了過來,來伺候的阿桑婆和桂花也連忙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