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槐出去後就一直沒有轉身,盯著玻璃窗看外面的巖壁,背影看起來瘦得讓人心疼。
“把煙熄了。”終於還是妥協了,站起來開窗散味,然後走出去揉孔安槐的頭,“進來一起聽吧。”
孔安槐抬頭,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他的傷口:“腫了。”
“腫了代表快好了。”喻潤信口胡謅,拉著孔安槐的手坐回沙發,“不讓你聽就對我冷暴力,糖都不給我剝一顆。”
孔安槐眯眼笑,乖乖的剝了一顆糖塞到他嘴裡。
嘴裡的糖甜的發膩,喻潤卻被瞬間順毛,摟著孔安槐的腰把三人座沙發做成了單人座。
被無辜塞了一嘴狗糧的紀堅哲氣得臉都綠了:“還談不談正事啊?老子也是有私生活的人,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看你們膩成連體嬰。”
“你就簡單概括一下吧,這種事情聽多了煩。”喻潤皺著眉頭咕噥,下巴擱在孔安槐肩膀上磨了磨。
“這是你讓我概括的啊!”紀堅哲突然來了興致,看著孔安槐笑的賊兮兮的,“之前你們民宿被人莫名黑了一波之後,喻潤就很操心想讓我幫忙查查原因,說實在的我覺得這真的很多此一舉,你們民宿後臺是章天成啊,哪裡輪得到我這種混混出馬。”
“……”莫名其妙幫喻澤經歷一次前男友修羅場的孔安槐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
“還是我來說吧。”喻潤臉抽了抽,喻澤踹掉紀堅哲這件事估計是紀堅哲這輩子遇到的最沒面子的事,逮著機會就會拿出來秀一波,“你去幹活,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紀堅哲這次特別聽話,不知道是狗糧塞飽了還是真的不想再聽一遍喻家的狗血故事,走的挺乾脆,關上門的時候還體貼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辦公室裡面就剩下他們兩個,喻潤嘆了口氣,抹了把臉才開口:“喻傑濤在外面有另外一個家,他和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兒子,比我小五歲。”
“……”孔安槐意外,她是猜到了這件事應該和喻家有關,但是沒料到一開頭就那麼狗血。
“喻澤應該跟你提過,我十六歲那年喻傑濤骨折住院的事吧。”喻潤見孔安槐點頭,笑的有些苦澀,“那不是我乾的,是他那個兒子乾的,但是我有間接責任。”
“我那時候一直跟著張教練學攀巖,因為天賦不錯被重點培養,很少回家,家裡面的人除了喻澤也很少和我聯絡,所以我們對彼此的行蹤都完全不瞭解。”喻潤說起往事的時候,聲音總是壓得很低,帶著不情願,“結果那年暑假,我和張教練還有隊友一起出去吃飯,碰到了喻傑濤和那個女人在給他兒子過生日。”
“我一時衝動,就衝了進去,質問他這女人和孩子是誰。”喻潤又笑了笑,“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那孩子居然是不知道喻傑濤另外有家庭的,而我被喻傑濤順手砸過來的凳子氣到失去理智,砸了他的生日宴,然後被張教練和隊友架著離開了那家飯店,之後就沒有回家過。”
“所以這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孩子偷偷的跟著喻傑濤回了家,在確認他真的有家庭後試圖用刀捅喻傑濤,被喻傑濤攔下來扭打的時候撞到了肋骨。”喻潤說完之後看著孔安槐,笑得可憐兮兮,“我家的事情還真的是亂七八糟。”
“……”孔安槐覺得自己嗓子裡堵上了棉花,她本來就容易心疼他,瞭解的越多就發現他身上值得心疼的地方越來越多。
“我得到訊息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天,喻澤誤會是我做的,我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就一直保持沉默。”喻潤把玩著孔安槐的手,“當時我不說,是不想讓白瑩知道這件事,但是沒想到……”
“她一直知道,甚至要求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還埋怨我做事情衝動多管閒事。”喻潤笑著拍拍孔安槐突然抱住他的手,“所以我不想說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