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自然會交給陛下，而不是交給你，畢竟知道的人越多，這情報就越不值錢。
那對於情報的擁有者，我等來說，那不是就越壞麼？”
見對方頗有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杜如晦現在也徹底沒了辦法，畢竟對方說的是對的、真實的。
而自己所想要的，就是提前知道一些訊息，好安頓下去。
可杜氏一族說白了，在長安城，一直都是跟隨著皇族的步伐。即使犯了錯，也錯不到哪裡去。
於是，他也只是笑笑並未說話，提前登上馬車、讓車伕揚長而去。
站在車轍上的周白直視著杜如晦的馬車，隱於天際處，這才笑了一聲。
“果然，都不是什麼老實人。”
可他知道，雖然長孫無忌、杜如晦等人都不怎麼老實，但他們對於陛下的忠心，是真實的。
這一點，就足夠了。
剛才離開太極宮時，陛下雖然並未說什麼，但周白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最好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資訊全都交上去。
畢竟文子曰等人都率先投了，他們的體量、能力、手中握著的能量，都比自己這群人強。
又何必去做些明知沒有結果的事兒？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第二日，原本不是上朝的日子，可杜如晦依舊被當今陛下，喚去皇宮。
到了才發現，今日到皇宮的、不只是自己，就包括李未央、丞相都到了，特別是長春無忌這老傢伙。
在發現自己來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吃驚，反而目光灼灼的盯著坐在對面的周白，。
陛下此時還沒到，周白也沒有察覺出某些不該有的情緒，反而是笑著朝著眾人打招呼。
“你好、你好……”
李未央則坐在周白的上首，面色如常的詢問道。
“周少卿，最近本王正覺得這長安城中不太安分，會不會是你們手底下的人手？”
周白一聽，這口大水黑鍋，自己怎麼能夠背得起呢？趕忙站起身來拱手拒絕。
“殿下，這，您可就太高看我等了，所有的力量加起來估計還沒有吏部尚書手中握著的權力那麼大。
如今的這個時節，諸位王爺、諸位高官看中的子弟，都離開了長安城，正是這座城安靜平和休養生息的好時機。
在這種時間點上，吾等絕對不敢搞這些屁事兒。”
李未央點點頭，嘴角的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似乎是對於某些事情的不確定性。
周白也發現了，這殿下似乎不願相信，但最近這段時間，手底下的人一直都被監管的死死的。
是絕對不可能出來故意鬧事的，對面的長孫無忌見，原本應該坐在自己下首的大理寺少卿。
坐到對面去了，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
儘管，就如今的情況而言，大理寺少卿多少都得被自己這位文官之首好好責備。
但也不必表現得如此明顯。直接坐到武將之首的下面去，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對於他這位丞相，一種很大的侮辱？
儘管心中是這麼想的，但話到嘴邊始終還是說不出來。
可事實就是如此，長孫無忌手底下的人要行動，比周白等人手底下的人行動方便、且便捷多了。
此時，他正想說話好好的駁斥一番這周白，讓他明白、明白誰才是他的頂頭上司以及間接的頂頭上司。
有些話，能說。
有些話，不能說。
有些話在這皇宮中說出來，多少可能會影響些許局勢。
緊接著，李未央的聲音就響起。
“好了，都別說了。
知道今日陛下找我等來，做些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