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都不曾樹立,現在便沉醉於這樣的事情,只會毀了他。
眼看他半垂著睫神情迷離的吻著她,手指卻要往更下面摸去。言傷蹙了簇眉,偏頭暫時躲開他的唇舌。
“謝笙,疼……”
女子的話語嬌軟無力,平日裡清冷的嗓音聽起來誘惑萬分。她抬起一隻無力的手,抵在他因大口呼吸而劇烈起伏的胸前:“方才你將我按在地上,我的背,現在很是疼痛。”
再怎樣的禽獸,在聽到自己心愛女子用這樣軟得出水的聲音叫自己時,滿腔熱血都能化為繞指柔,更何況他本來便是青澀的少年,愛慕著自己的夫子。
謝笙望著嘴角還掛著一絲可疑透明液體,面無表情臉色卻紅透了的女子,心中那一塊彷彿變成了春日初融的泥潭,黏軟得不像話。
他強迫自己定了定神,慢慢伸手擦去了她嘴角液體,動作有些不自在,但卻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隻易怒的貓。
即使努力平復呼吸,他的呼吸還是有些微喘。
慢慢地站起來,動作有些僵硬。
言傷看著他胯.下凸起的那一塊,有些想笑,奈何她繃著一張臉怎的也笑不出來,只能低了眉裝作沒看見。
謝笙像是窺視般不安的看了她一眼,迅速將臉轉到一邊去,卻又在片刻後將目光落回她身上,微微彎□子向她伸出了手。
“夫子……學生冒犯了……”
說著臉上露出閃躲尷尬神色,言傷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搭住他的手,順勢站了起來。剛一站起來,便又是一聲痛呼。
“怎麼了,夫子傷到了哪裡?”
平日裡沉著的少年此刻像是最普通的毛頭小子,見她伸手撫後背,慌慌張張的就要去掀她青碧色的裙子。
縱使方才已經是唇舌交纏親密無間,這樣的動作卻還是過了。
言傷不顧後背的痛意,硬生生退後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不願意被我觸碰。”
少年的心“咚”地一聲沉入了谷底,他的手僵在空氣中,漸漸發冷。
言傷顧著自己傷口,並沒有看到謝笙臉上受傷神色,只是動了動覺得骨頭並無問題,但背上偌大一塊淤青大約是跑不了的了。
正這樣想著,卻聽謝笙的聲音在空氣裡淡淡響起:“夫子表面上平靜無波,其實心裡是嫌惡學生的罷?”
言傷驚訝抬頭看他,卻見他慢慢收回在空氣中僵了許久的手,額前墨色髮絲在雙眼處投下濃重陰影,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感覺到少年言語裡有悲傷和咬牙切齒的味道。
言傷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問道:“謝笙,你當真覺得,我在嫌惡你麼?”
“……夫子難道沒有?”
她直直望著他抿成倔強線條的唇:“我若嫌惡你,此刻就不會站在這裡。”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撥開遮住他雙眼的墨色髮絲,露出頭髮遮掩下一雙低垂著睫,眸光閃動的眼睛,“我站在這裡,就是因為我不想放棄你。謝笙,我不想看你一輩子忙著畫春.宮圖,忙著賺錢養你的弟弟,你的弟弟他終究會長大,而你,你以後能幹些什麼,你從來沒有想過麼?”
謝笙握緊拳頭,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何曾想這樣的過一輩子,這樣躲在陰暗骯髒的地方,畫著不被人承認的春.宮圖,對自己心愛的女子只能遙望。
他也想……有更遠大的志向。
他也想,有足夠的資格去觸碰她啊。
謝笙沉默著抬起頭,任自己目光閃爍的雙眸暴露在女子坦然的目光下。
她的嘴唇被他方才吻得微微紅腫,鮮豔異常,顯得她此刻的話語更真誠更有說服力。
謝笙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緊緊握著的拳頭。
這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