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失衡,眼睛再次看到的只有豐園古制的天花板和兩側裝飾的燈籠。
後腦殼磕在地毯上的前一秒,秦父的想法居然是這樣摔不會摔斷牙齒。
“先生!”
“應恬?”
應恬抬起眼眸,看見閻放越過往這邊跑的侍者大步走過來,他視線掠過地上的秦父,看向應恬,“你——”
“我什麼也沒幹!”應恬兩手舉在身前,無辜控訴道,“我沒動手,他碰瓷!”
秦父:……
這一次,他硬生生被氣暈了。
侍者驚住了,“先生!”你怎麼還當著我們的面碰瓷呢?!
古色古香的走廊裡。
應恬無辜地舉著手,秦父狼狽地暈死在地上。
閻放走上前,隔開應恬和秦父,這才回頭和侍者道,“打120”
侍者點點頭,趕緊跑去聯絡大堂經理,這個客人太會碰瓷了,絕不能讓他碰瓷豐園,說不準他就是不滿豐園不留包廂這才碰瓷!
不一會兒,豐園的工作人員叫來120,秦父被放在擔架上,當著全大堂所有客人的面被抬走,路過老黃和老鄭這兩位老朋友時,甚至被拍了幾張照。
老黃髮到朋友群裡,嘖嘖道:“不就一個豐園的包廂嗎,至於搶不到就把自己氣昏過去?”
應恬進包廂前,飛快地瞟了眼擔架,“他不會扼上我吧?”
“不會。”閻放上前半步,擋住其他人往這邊打量的視線,理所當然道,“你又沒動手。”
啊這。
應恬眨巴眨巴眼,壓低聲問:“動腳算嗎?”
閻放看了應恬幾秒,俯身和應恬視線平齊,也壓低聲回:“我和老闆認識。”
應恬繼續看著他,等他下文。
閻放眼底閃過淺淡的笑,“我讓他把走廊的監控弄壞。”
“?!”應恬睜圓眼睛,雀躍道,“我出錢!”
“不用。”
閻放推著應恬進包廂,聲調不緊不慢,“他要是知道你在店裡被無關人等騷擾,肯定會跑過來負荊請罪。”
準確說,店主要不是在外地趕不回來,現在怕是硬湊也得湊到他們一個飯桌上。
全程,周雅和嶽松濤都一聲不吭地坐在那看他們說悄悄話,等他們說完,兩個人也低下頭,假裝在正經吃飯。
哎。
看來小閻的廚藝很得人心,應恬對小閻的笑比對他們的笑要燦爛三分!
這頓飯吃了不短的時間,反正等應恬離開包廂時,大堂裡的客人已經換了一撥,誰也不知道從他們面前路過的應恬,前不久剛把一箇中年男人送上擔架。
和周雅,嶽松濤說完再見,應恬也坐上了閻放的車,準備回酒店休息。
豐園離酒店有些遠,再加上堵車,光是車程就得耗上兩個小時。
應恬坐在車上,百無聊賴地嚼著泡泡糖,嚼著嚼著就從後視鏡看到了正在開車的閻放。
此時趕上紅燈,車子一時半刻啟動不了。
應恬吹起一個大泡泡,扭頭看向閻放,叫了聲,“閻放學長。”
“嗯?”
“那朵玫瑰花你喜歡嗎?”
閻放斂眸,手指握了下方向盤,“喜歡。”
他偏過頭和應恬對上視線,墨色的眸子裡竟透出些許的認真,“你,怎麼會想到給我送玫瑰花?”
應恬眉眼彎彎,“我和林邀學的呀,用崔津慕的泡泡糖紙疊的,當時想讓小白鴿送點東西給你,手頭只有它。”
“哦。”閻放情緒不明地應了一聲,繼續看向車前方,還是紅燈,一輛輛車擁擠在公路上,莫名顯得礙眼起來。
應恬繼續嚼著泡泡糖,吹泡泡,咬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