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一旦真撤了,豈不讓兩個小弟看笑話!
花襯衫頓時支稜起來,獰笑道:“應恬,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風水輪流轉!”
下一秒,他率先出手,一巴掌朝應恬拍過去。
“砰!”
花襯衫的手還沒碰到應恬的衣服,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後面狠狠地踹了出去。
他像一隻大青蛙似的趴摔下來,下巴磕在青石板上。
應恬看見半顆牙齒從他嘴裡飛出來,混著血沫和唾沫,全噴牆上了。
花襯衫趴在地上,疼得哀嚎。
倆小弟先驚恐地望向應恬,望了有兩秒,才意識到應恬再有隔山打牛的力氣也做不到反向轟人!
他們僵著腦袋回頭。
巷口,有人逆光站在那,本就挺拔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短髮烏黑,眼眸像化不開的墨,有種恍若刀鋒似的危險和鋒利。
倆小弟怒火中燒,揮著拳頭衝上去,大罵:“我們和你拼了!”
二打一還打不過你一個搞偷襲的孬種?
閻放斜睨他們,一手依然插在兜裡,一手捏住其中一個混混的手腕,向下狠摜,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他猛地抬腳掃向第二個混混的肚子。
“嗷!”
“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和兩道砰砰聲完美重合,倆小弟從應恬身前飛過,一上一下疊羅漢一樣摔在花襯衫的身上,壓得花襯衫一個悶哼,昏死了過去。
三個人飛的時候,大機率計算過角度。
從飛到摔,他們吐的血沫全噴在巷子牆上,一點也沒濺到應恬這邊來。
閻放的目光落在應恬身上。
應恬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頭髮很蓬鬆地編起來,散散地搭在肩膀上,棕色的髮絲裡還點綴著橘子小發卡。
整個人乾淨得和混亂的巷子格格不入。
剛才被三個混混堵著時,應恬眉頭輕蹙,眼圈紅紅的,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這會兒望過來,眼睛睜得很圓。
閻放:“很怕?”
“也還好!”應恬三兩步上前,眼眸亮而潤,“學長,你剛剛的幾下也太帥了吧!我要不是抱著爆米花都想給你拍影片了!!!”
圍觀下來,應恬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從前的打法還真是野路子,起碼疊羅漢就不能疊得這麼嚴絲合縫!
閻放嘴唇動了動。
他想問應恬是不是覺得他的手段過於兇狠,畢竟剛才應恬盯著牆上噴的血沫盯了許久。
等下。
應恬叫他學長?
“你記……你認識我?”
“認識,閻放學長嘛。”應恬邊給警局打電話邊道,“我大一時候和室友看過你打籃球賽,算下來都快三年多了。”
閻放垂眸。
那場比賽他也記得,當時他上大四,眼看著兩個隊伍不相上下有可能打到加時賽,才上場打了幾個球。
應恬打的電話已經接通了,語速飛快地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閻放聽著聽著,短促笑了聲。
應恬用了十幾個完全不重複的詞把他的掰手腕和踹胸口的行為誇成見義勇為和樂於助人,彷彿生怕警局誤會他。
倏地,一桶滿當當的爆米花被人推到眼前。
閻放掀開眼皮。
應恬剛掛電話,見他望過來,笑問:“吃嗎?很甜哦。”
“謝謝。”閻放拿了兩粒爆米花,也沒吃,狀似隨意地問,“畢業後工作順利嗎?”
應恬吃著爆米花,含糊道:“順利。”
開店第一週就賺了50000元,豈止是順利,簡直紅紅火火。
至於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