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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慬公主壓低了聲音勸道,從最開始的氣氛就變了,整個大殿忽然出奇的安靜,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有鳶若舞動的身姿在轉動。
趙遵未開口,西越帝佯裝不知情,只顧著低頭飲酒。
忽然寂靜的宴會上,只聽嘎吱一聲響,是琴絃斷裂的聲音。
鳶若更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鳥,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嬌喘著氣息,額上佈滿了細膩地汗珠,嫣紅的唇瓣看上去更加嬌豔欲滴,令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鳶若嬌小玲瓏的身子孤身跌坐在地,單薄又纖細,偏生的一張絕色容顏,委屈幽怨的看著趙遵。
趙遵抬眸看了眼雲側妃,“雲側妃可滿意太子妃的賠禮?”
雲側妃怔了下,竟是為了自己才嚴懲的鳶若麼,想到這裡,雲側妃忽然有些激動。
“殿下,太子妃也不是故意的,妾身也沒受傷,就請殿下饒了太子妃吧。”
正當雲側妃高興呢,卻聽趙遵點點頭,“既然雲側妃原諒了太子妃,此事就算了吧,怎麼說雲側妃也是大皇兄的女人,大皇兄不在宮中,孤怎麼能讓人欺負了雲側妃呢。”
這番話猶如一盆涼水直接潑在了雲側妃身上,雲側妃小臉瞬間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遵。
“殿下”
重華長公主臉色微變,“太子,雲側妃是太子側妃,可不是大皇子的女人,太子可不要弄混了,雖說兄弟情深是件好事,可雲側妃是一直跟著太子的,太子這麼說會讓人誤會的。”
趙遵勾唇,看了眼鳶若,“太子妃,你說,雲側妃是該繼續呆在東宮等著大皇兄呢,還是應該去太子府和太子妃做一對好姐妹呢?”
鳶若嗓子一緊,之前蕭妧對雲側妃可是毫不相讓的,要是貿然答應了雲側妃進太子府,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要是不答應,重華長公主和宋太后絕饒不了自己,鳶若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
“太子,剛才太子妃已經答應了雲側妃入太子府了,不僅如此,還答應替太子納妃,在場的夫人可都知道。”
宋太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趙遵的話。
鳶若低著頭一副無奈的委屈模樣,“殿下,妾身知道殿下與往日不同,妾身不該獨自一人霸佔殿下,讓殿下惹人非議,只要殿下英明還在,妾身無礙的。”
鳶若自以為說了這番話,趙遵一定很感動,殊不知趙遵勾唇冷笑。
“既然太子妃這般開明,在場眾人做個證,可沒有人逼迫太子妃,太子妃不如將方才所說寫下來,立即派人送回東鳴,跟右相解釋清楚,免得壞我西越名聲。”
趙遵話落,立即有侍衛準備了文房四寶上前。
趙遵挑眉,“太子妃的筆墨一向精湛,尤以狂草為最,是右相親手所教,連孤都不及三分,也好讓眾人開開眼界。”
鳶若怔了下,“殿下”
鳶若習過小楷,柳顏書法,甚至梅花小楷也寫的十分漂亮,唯獨沒有學過狂草。
試問盛京城中又有幾個女子學習狂草呢,女子素來都以安靜溫婉為主,就是男子練習狂草也是少數,怎麼偏偏蕭妧就喜歡狂草呢。
鳶若下意識的看向了重華長公主,重華長公主一口氣噎在嗓子裡,吞不出咽不下,實在窩囊,又不好出言勸阻。
這一開口可不就將雲側妃的後路堵死了麼。
“太子妃,奴婢伺候您研墨。”紅袖彎腰上前。
鳶若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握筆,手臂處還在顫抖,嬌喘著粗氣,忽然眼眸一動。
“殿下,容妾身去歇息片刻吧,妾身實在抬不起胳膊,無法握住筆。”
重華長公主看了眼徐貴妃,徐貴妃立即道,“殿下,不如就讓太子妃下去歇息吧,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