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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仁郡主正好寫完了書信,蕭覃道,“快,你立即進宮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今日這一切極有可能是個局,若是岳父帶兵進京,未必就能安然無恙回驛城了。”
朝仁郡主見蕭覃這般凝重神色也嚇了一跳,蕭覃又叮囑幾句,朝仁郡主立即點點頭,“我…。我這就給宮裡遞帖子,馬上進宮一趟。”
恰好這時,侍衛站在門口道,“大人,門外有一名獄卒求見大人。”
蕭覃挑挑眉,“獄卒?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獄卒身穿一件囚衣,胸口處還有一個大大的獄字,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托盤。
朝仁郡主眼皮重重一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緊盯著托盤。
“蕭大人,這是趙大人吩咐一定要交給蕭家物歸原主。”
說著,獄卒掀開了蒙著的一層布,托盤上都是一些耳環頭釵,手鐲項鍊,三枚翡翠戒指,以及一塊羊脂玉。
蕭覃瞧著有些眼熟,看了眼朝仁郡主,“這支鳳釵有幾分眼熟,和夫人那支有幾分相似。”
朝仁郡主呼吸一緊,臉色變得煞白。
“回蕭大人,這是那日無意擄走了郡主,郡主身上的珠寶首飾被囚犯搶走的,趙大人吩咐一定要完好無損的交給郡主,瞧瞧可有缺的。”
話落,蕭覃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說白了,這些珠寶首飾都是別人從朝仁郡主身上強搶的,蕭覃忽然想起那一日去接朝仁郡主的情景。
臭氣沖天的牢房中擠滿了人,大半都是男人,朝仁郡主衣衫不整,身上還有許多傷痕,當時沒多想,如今一看這些首飾,蕭覃別提多噁心了。
“啪!”朝仁郡主伸手一把打掉獄卒手中托盤,珠寶首飾落了一地,氣憤的咬牙切齒,“你弄錯了,這些不是本郡主的,不勞趙大人如此費心了!”
朝仁郡主此刻殺了趙遵的心都有了,她方才瞧得清清楚楚,蕭覃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
和蕭覃做了十幾年夫妻,朝仁郡主對蕭覃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或者說男人都有這個通病,不願女人沾染任何有關忠貞的事。
若是不解釋明白,這後半輩子夫妻之間隔閡越來越大,朝仁郡主冷著臉,大罵趙侯爺太陰損!
“夫君,你聽我解釋,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朝仁郡主趕緊解釋,蕭覃卻微微一笑,“郡主,為夫自然是相信你的。”
“行了,回去轉告趙大人,蕭家二房的事就不必他操心了,還是管好自己吧,這瘟疫可不好控制。”
蕭覃眯著眸對著獄卒冷聲道,眸光凌厲,乍然閃過寒光,這筆賬他蕭覃記下了。
獄卒一點也不懼蕭覃的氣勢,反而彎腰將地上的珠釵首飾一一撿起,“小的一定會轉告趙大人的,既然不是郡主的,那小的就拿回去覆命了。”
朝仁郡主簡直要被氣死了,狠狠的瞪著獄卒,一個小小獄卒居然有這麼大膽子,自己的首飾被一個低賤的獄卒揣著,對朝仁郡主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放肆!”朝仁郡主厲聲喝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趙大人就是這麼教手下的!”
獄卒一臉無辜,“郡主不是說此物不是您的嗎,我們大人吩咐一定要物歸原主,不是郡主的,那就是旁人的,萬一那人上門索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大人貪汙了呢。”
“你!”朝仁郡主噎了下,氣的胸口一上一下不停起伏。
“行了,快走吧,別耽誤你們趙大人公務!”蕭覃有些不耐的朝著獄卒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樣的刁鑽刻薄!
獄卒連連點頭,揣著首飾就離開了二房。
朝仁郡主氣的臉色發紅,眼神如冰,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