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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仁郡主哪會不明白呢,這是蕭老夫人在替蕭妧找回場子呢,所以故意給她難堪。
“比起威風也不如郡主吧,一來就沒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也不知郡主是來祝賀的,還是故意找不痛快的。”
蕭老夫人嗤笑,“若是心存疑慮,可以讓蕭家族人查查,有沒有你朝仁郡主的名字!”
朝仁郡主鐵青著臉,一下子就被戳到死穴,這次回來她就是想讓蕭覃上蕭家族譜的,如今蕭覃連個旁支都算不上。
以往朝仁郡主也不甚在意,隨著兩個孩子年紀大了,需要找婆家了,才知曉這族親的重要性。
尤其是京都的大家族,更是看中這個,所以朝仁郡主一回京都就去了一趟族裡,對著蕭家幾位管事的族親軟硬兼施,可大家都出奇的一致,要想上族譜,就要得到蕭老夫人這個嫡母的首肯。
蕭老夫人這個嫡母不點頭,誰敢輕易讓二房上族譜?
朝仁郡主忍了又忍,蕭老夫人擺明了就是威脅,誰叫朝仁郡主先仗著長輩身份教訓蕭妧來著,這要是一腳踏出門,後腳不孝長輩的名聲就傳出去了。
她們好不容易來了京都,若右相因此做藉口將她們趕出京都城,誰也幫不了她們。
良久,朝仁郡主硬是擠出一抹微笑。
“老夫人怕是誤會了,朝仁並不是這個意思,當年朝仁和夫君成婚,老夫人並不在場更沒有喝一盞媳婦茶,朝仁豈敢亂叫,壞了規矩呢。”
恰好這時,阮嬤嬤捧著一盞新茶進門。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默,蕭老夫人也沒開口,靜靜等著什麼。
朝仁郡主緊繃著臉,深吸口氣,笑著走上前端住了阮嬤嬤手中茶盞。
“郡主,端穩了。”阮嬤嬤見她手發抖,忍不住提醒一句。
朝仁郡主哼了哼,緊緊握著茶盞一步步朝著蕭老夫人走去,阮嬤嬤立即拿來一個墊子放在蕭老夫人膝下。
朝仁郡主愣了下,不悅地瞪了眼阮嬤嬤,緊緊咬著牙撲通跪在了墊子上。
“母親,請喝茶。”
見狀,杜太姨娘扭過頭去,臉色難堪,被蕭老夫人欺壓了一輩子了,臨了還被人羞辱,杜太姨娘最大的願望就是翻身壓過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面上依舊保持著溫煦慈祥的笑意,淡淡道,“朝仁,你雖沒有在我身邊侍奉,不過你既然開口喚了聲母親,有些話也就不得不提了,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蕭覃就別嫌棄……。”
蕭老夫人說話緩慢,一點也不著急,原封不動的將朝仁郡主訓斥蕭妧的話一字不落的還給了她,嫡母教訓兒媳婦本就是天經地義。
“姐姐……”杜太姨娘看不過去了,給她三分顏面還矯情上了。
蕭老夫人瞥了眼杜太姨娘,而後伸手捂著額,“阮嬤嬤,快去請太醫來,方才許是急躁了,這身子忽然有些不適,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祖母您沒事吧,太醫囑咐過您不許動怒生氣的,這陣子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犯病了,父親若是知道又該著急了。”
蕭妧不停的幫蕭老夫人順氣,臉上雖是著急,眼睛裡卻帶著笑意,愛極了蕭老夫人這一副愛憎分明。
杜太姨娘見狀猶如嚥了只死蒼蠅,憋著氣又不能發作,這不是擺明了在說蕭老夫人是被她們氣的嘛。
容玥也立即上前關懷,“老夫人您消消氣,犯不著跟一個無關的人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不值當,若是不喜,日後不許進門就是了,這管家確實該罰,什麼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
朝仁郡主差點就要發作了,手裡捧著茶水不斷的溢位,灑在手背上,一陣灼熱。
蕭老夫人許久才緩和,瞥了眼朝仁郡主,“罷了,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