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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焦急等待時,右相一身紅衣布衫出現了,臉上沒有半點不悅,掛著溫煦的微笑。
和右相相處過的大臣都知道,右相就是個笑面虎,越是生氣,臉上笑容越甚。
瞧這模樣,是怒極了!
來觀婚禮的諸位大臣面面相覷,實在好奇,這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挑在這個時候鬧事,被右相惦記上,不死也拔層皮。
喜婆見右相出現,趕緊道,“快快,相爺該射箭扶新娘出轎了。”
右相接過弓箭,箭的末端用紅色的綢布繫著,右相三箭齊發,均射中了轎梁。
阮嬤嬤掀開簾子,扶著容玥出轎,還未說話只見右相大掌緊握著容玥的小手。
“讓你受委屈了。”右相低聲道。
容玥卻半點沒覺得委屈,“相爺不必愧疚,容玥根本不計較這些。”
右相淡淡嗯了聲,再未開口,兩人靜靜地拜天地,蕭老夫人也隻字不提,笑著親自扶著容玥站起身,可見蕭老夫人對容玥十分滿意。
“聖旨到!”
何公公一路小跑著趕來相府,這一路馬車顛簸差點去了半條性命,總算是趕上了。
眾人紛紛回眸,只聽何公公粗喘著氣息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容氏淑慎慧雅,俊明肅恭,懿姿純茂,欽承聖命,特冊封為……”
何公公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聖旨,緊張地嚥了咽喉嚨,呆愣了好一會,正要開口,卻忍不住膝蓋一痛不慎坐在了地上,疼的倒抽口涼氣,伸手一摸隱約還能瞧見濡溼。
何公公大驚,到底是誰對他下手?
“公公一路奔波也歇口氣,不如本相代勞吧。”
話落,右相直接接過何公公手中聖旨,何公公還來不及反應,手中聖旨就被人奪走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容氏淑慎慧雅,俊明肅恭,懿姿純茂,欽承聖命,特冊封為正一品誥命夫人,賜封號西越。”
“相爺……”何公公意識到不妙,從他一拿到聖旨,中途著急趕路也沒來得及細細觀看,何公公甚至懷疑自己拿錯了聖旨。
可聖旨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冊封容氏,整個京都城哪還有,一還一報
“相爺,這”何公公忙要去拿聖旨再瞧瞧,右相居高臨下斜了眼何公公。
“今日本相大喜,公公也跟著沾沾喜氣吧,來呀,給何公公準備喜酒。”
右相一聲令下,立即有人端來一盅酒,何公公對上右相那冷冽的眸子,寒從腳起直竄腦頂,張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相相爺,皇上還在宮裡等著老奴呢,老奴還要回宮稟告呢,這喜酒”
何公公有股不詳的預感,右相卻道,“喝杯喜酒罷了,又耽擱不了什麼大事,公公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眾人一頭霧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著二人在一旁僵持。
最後何公公迫於壓力,咬著牙硬是將喜酒喝了,隨即道,“相爺,老奴告退。”
右相淡淡嗯了聲,轉身就去安慰眾位賓客,而何公公一上馬車就暈了不省人事。
整個喜宴氣氛有些微妙,明眼人都瞧得出何公公的異樣,而右相臉上一直掛著微笑,但渾身卻是遮掩不住的怒。
右相不發話誰也不敢擅自離席,硬著頭皮坐在喜宴上。
“相爺,這是怎麼回事?”蕭老夫人好奇地追問。
右相則笑道,“皇上體恤兒子連日辛苦,硬是讓兒子多歇息幾日,何公公特意來傳話的,母親不必擔憂。”
眾人一聽這才鬆了口氣,右相和皇上較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要是哪一日這兩人能夠和諧共處,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