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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死了,還真就是個大麻煩,張氏喃喃道,“母親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就是思念玥姐兒過度,還有這些年操持勞累所致,哎。”
張氏揉了揉眼角,整個人都陷入一股悲傷之中,很快泣不成聲。
容將軍忙安慰幾句,“這不關你的事,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人有旦夕禍福,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說著,容將軍瞥了眼容玥,目光隱含責怪,在容將軍看來,就是被容玥氣的。
容玥眼眶一紅,“房太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房太醫嘆息,良久才道,“這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容將軍一聽眼眸亮了三分。
“老夫曾跟師傅遊歷時,曾見過一名和老夫人相似的病情,因這婦人思念遠嫁的女兒,日思夜想就病倒了,後遇一位遊方大夫,給了一個秘方,給那位女兒送了封信,後來……。”
房太醫頓了頓,“後來讓那位女兒從心口剜下一塊肉讓老婦人服下,不出三日,那老婦人奇蹟般的好了。”
張氏蹙眉看了眼房太醫,“房太醫,這樣的治病法子當真是聞所未聞,難道要剜將軍的心頭血不成?”
“那又何妨,只要能救母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容將軍倒是不介意,只要能救老夫人就行。
“夫君……”
房太醫卻擺擺手,“將軍怕是不行,將軍男子陽氣過重,老夫人經受不住。”
容將軍蹙眉,“那怎麼辦,我母親並沒有女兒啊。”
房太醫的目光看向了張氏,張氏心跳了跳,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我是兒媳婦,難道也可以?”
房太醫搖搖頭,“夫人的確不適合,應當找一個和容老夫人有血脈親情的女子。”
“房太醫,我是祖母的親孫女,我的心頭血應該可以,我願意剜心頭血給祖母醫治。”
容玥毫不猶豫的站出來,那一刻,容將軍愣了下,甚至有些震撼,目光順著視線看去,落在了容玲身上。
容玲小臉一白,緊緊咬著唇愣是不願意開口,反而往後退縮了一步。
容將軍有些失望的看著容玲,容玲則低著頭,眼眶紅紅的,委屈得快要哭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剜心頭血給一個快要病死的人呢,還要在身上留下一大塊疤痕,難看死了。
萬一沒弄好,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況且,房太醫都說了最好是親近之人,她和容老夫人根本不親近,給了心頭血也未必管用。
房太醫點點頭,“如今也只有容姑娘最合適了。”
“玲兒!”張氏眼角瞄到一抹明黃色身影,趕緊衝著容玲使了個眼色。
容玲根本不想站出來,抬眸看清了張氏的眼色,順著視線看去,男子如天人之姿,玉樹蘭芝般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出現。
容玲小臉一紅,目光痴痴的盯著來人,心跳加速。
很快,容玲回過神來,“父親,女兒也願意剜心頭血替祖母醫治。”
意料之中的,蕭妧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容玲怎麼會放棄這樣一個揚名的機會呢,只不過是做給某些人看的罷了。
容將軍眼中閃過欣慰,點了點頭,“玲兒性子純善,又極有孝心,為父果然沒有白疼你。”
容玲擠出一抹蒼白的微笑,“我是祖母的親孫女,如今祖母病危,只要能救祖母一命,哪怕能讓祖母多活幾年,女兒也願意賭一把。”
容玲說的堅決,背脊挺直了,可實際兩條腿卻在發顫,有些哆嗦,然後看了眼張氏,張氏對著她使了一個安慰的眼神,容玲的心才算平靜了些。
“容老夫人好福氣啊,有兩個這樣孝順的孫女。”房太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