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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點點頭,“相爺說的沒錯,一旦忘了根本,連人性也就忘了,留著也是禍害。”
右相淡淡嗯了聲,隨後又道,“不必可憐這群將士,本相給了三次機會都沒說服他們,可見平日裡,宸王和安王花費了不少功夫,有些人一旦根深蒂固,不是誰都能改變的了,極容易受人挑撥。”
跟著右相出來一趟,給沈逸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沈逸虛心受教了,“沈逸明白了。”
直到將士的屍首徹底堵住了城門口,空氣中是濃濃的血腥味,和燒焦了的味道,徹底困住了裡面的人。
右相抬眸看了眼時辰,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右相回眸看了眼那五十個站在身後老遠處的官家子弟,不少人已經嚇暈過去了。
還有少部分人猶如打了雞血似的興奮,恨不得也衝上前替國效力。
右相淡淡的手回神色,擺擺手,眾侍衛才停了射擊。
不一會,四個城門被突破了,城中士兵個個九死一生逃了出來,丟盔棄甲的躺在地上,或是趴在地上乾嘔,再者就是捂著傷口在地上翻滾,身上被燒焦了多處,模樣極其慘。
杜覃一身銀色鎧甲早就被燻黑了,模樣同樣狼狽,一隻手緊捂著胸口,嘴角邊泛著血跡,目光狠狠的瞪著右相。
右相挑起一支弓箭對準了杜覃,杜覃瞪大了眼,身子忍不住往後一縮,右相挑唇一笑,復又將弓箭放下。
可惡!是故意耍他呢,杜覃氣狠狠道,“你別得意,這不過是一半兵馬,等援兵一到,我看你往哪跑!”
右相挑唇一笑,杜覃隱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緊接著瞪大了眼,他竟看見了安王走了出來。
“你不是……。”
安王冷著臉,一臉失望,“杜覃,枉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對本王下手!”
譁!眾人愣住了,杜覃也沒想到安王明明死了,怎麼會出現了呢。
安王有一個侍衛,和安王長相有七八分相似,安王初見時也很驚訝,便將此人留在身邊,讓他戴上了半邊面具,不許以真面目示人,或許有一日會派上用場。
果不其然真的派上了用場,要不是嫵貴人那封書信提醒,安王對杜覃絕對是深信不疑,小小試探一下,結果令他實在吃驚不已。
安王想逃卻被右相抓住了,事到如今,安王即便不認也不行了,右相允諾,只要安王肯投降,一定會力保安王一命。
“眾位將士,本王是被小人所害,受盡挑撥,背叛了生養自己的國和家,本王有愧,因本王一己之私讓眾位兄弟慘死,是本王的罪孽……。”
安王話說一半瞪大了眼,低著頭就見胸口上斜插一支箭羽,從胸口處穿插而過。
“你胡說!”杜覃手中還握著弓箭,惡狠狠的齜牙,眼睛已經漲紅了,儼然是一副入了魔的樣子。
“砰!”的一聲,安王瞪著眼睛倒下,目光死死的盯著杜覃。
杜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安王,這讓安王原本的部下立即惱羞成怒了,紛紛對著杜覃舉劍相向。
右相目光始終淡淡,哪怕安王真的死了,眼眸都沒波動,好像早就知曉了這結果。
安王和宸王的兵馬死了一大半,餘下的軍心渙散,根本不足為慮。
右相一聲令下,身後計程車兵立即衝上前,棕油上還抹了些迷幻藥,聞了這麼久的將士們,早就身子發軟,任人宰割了。
其中也包括杜覃!
杜覃緊緊咬著牙,試圖找回一絲理智,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被士兵掌控。
沈逸乍舌,一場戰役就這麼結束了,右相從頭到尾都是謎一樣的自信,淡定悠閒地指揮著,一切來的太過順利。
雖然只有三日,但每一日每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