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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轎子,嫵貴人便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指尖也越來越涼,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回了宮,嫵貴人才將懷裡的書信開啟,看完書信,嫵貴人整個人都怔住了,背脊一涼,渾身發軟。
果然叫她猜中了,母親的死真的和父親有關,那樣驕傲一個人,大仇未報,怎麼可能輕易自裁呢。
是杜覃惱羞成怒之下殺了朝仁,難怪杜太姨娘死活攔著她不許讓看棺柩,杜太姨娘那般傷心欲絕,實在叫人不得不懷疑。
就憑朝仁生前和杜太姨娘的關係,朝仁死了,杜太姨娘不偷著樂就不錯了。
還有中午右相說的話,時不時的在嫵貴人耳邊迴盪,右相說讓她去瞧朝仁最後一面,說朝仁死的不值。
當時她還問過杜覃,杜覃卻敷衍的說右相不懷好心故意挑撥,嫵貴人越想越心驚,手裡緊緊攥著朝仁的親筆書信。
這封信是朝仁親手寫的,朝仁的字跡,嫵貴人最清楚不過了,絕對不會認錯的。
朝仁一定是早就發現了杜覃的私心,所以才會讓提前寫下書信,杜覃對大房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峰,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書信還說,杜覃早就有意對安王下手,要取而代之,替連太后效勞。
嫵貴人整個人都呆愣了,父親怎麼會隱藏這麼深呢。
“貴人,大人出城了,老夫人也跟著走了。”
嫵貴人聞言挑眉,將杜太姨娘也帶走了,這是明擺著再也不回來了。
嫵貴人蹭的一下站起來,走到桌子旁極快的寫下一封書信,吹乾以後,便將腰間一塊玉佩取下放在上面,“立即派人快馬加鞭將這封書信交給外祖父,一定要快!”
碧落聞言不敢耽擱,立即點點頭帶著書信便離開了。
相府
右相靠在椅子上,手裡還攥著一封書信。
一個時辰前,暗衛擷取了朝仁要給嫵貴人的書信,調換了一封假的給嫵貴人,真的那一封就落在了右相手中。
看了書信,右相是震驚和憤怒的,更多的則是愧疚!
良久,右相猛地一拍桌子,“杜覃如今走到了何處?”
“回相爺,剛剛到了臨城,不出意外今夜就能離開臨城。”
右相嘴角挑起冷笑,整個人都被憤怒包圍了,“讓秦大人,趙侯爺,以及沈大人立即過來一趟!”
幾人來的很快,一點也不敢耽擱,各自面面相覷,只覺得今兒的右相有些不尋常,眼眸中透著一股子邪性。
右相睨了眼沈逸,“梁州城還有十萬兵馬在黃將軍手中,今夜準備準備,明兒一早帶著本相的密令立即趕往梁州城,將這十萬兵馬如數給本相帶往隨州。”
隨州,是東楚和東鳴的邊界處。
沈逸也意識到此事不尋常,點了點頭,“沈逸必不負相爺所望。”
右相又看了眼秦煜,“本相在連州還有十五萬兵馬……。”
“相爺是要秦煜去崇州?”秦煜蹙眉,只覺得此事不同尋常,居然弄出這麼大動靜。
崇州,是宸王的封地。
右相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眼秦煜,“不錯,本相相信你的實力,宸王還有一半的兵馬在崇州,京都帶來的一半在在杜覃手中,加上安王手中的,足足三十五萬兵馬,若是大動干戈勢必會引起動盪,所以只能智取,不可莽撞行事。”
秦煜忽然看了眼右相,“相爺為何不放了宸王呢,如此一來,也算將兩人兵馬一分為二,杜覃必然不肯交出另一半的。”
右相低聲輕笑,“連太后既能放心將宸王一半兵馬交給杜覃,又這麼會不做點什麼呢,杜覃身中異毒,若沒有命撐著,要兵權何用?”
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