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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曉榮昭儀是個挑理難相處的人,之前就是女官出生,對規矩十分苛刻,性子嚴厲,就算是身邊的宮女犯了錯也照罰不誤,東鳴帝見她性子嚴明,便放心的將後宮交給了她管,比起之前的淑妃,榮昭儀顯然更適合管理後宮。
榮昭儀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嫉妒,尤其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每月伺候皇上超過三次的,就會被例入重點培訓物件。
美其名曰不許禍亂後宮,凡是落入榮昭儀手中的,必然遭受一番折磨,還有些膽小的,便以身子不適做擋箭牌,不再侍奉東鳴帝,這才日子好過了些。
蕭嫵落入榮昭儀的手,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朝仁悔恨的腸子都青了,要不是自己一心被矇蔽,執意要來京都,也不會連累蕭嫵,更不會連累安王府。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不該和大房一較高下,只能眼睜睜看著蕭嫵被帶走。
成了宮妃,日後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了,更不能隨意耍小脾氣,朝仁心都碎了,身子一軟倒在了丫鬟懷中。
太后回宮後對外宣稱身子不適休養兩個月,外人不知,可大臣們都知道啊,皇上是聽了右相的話給太后禁足了。
於是乎,整個京都都知曉,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右相府。
右相處理完瑣事後直接快馬加鞭趕回府,容玥已經躺下休息了,葉朽之開了些藥方親自熬著。
“頭三個月最好是臥床休養,什麼都別操心,先把身子養好才是關鍵。”
容玥點點頭,身上雖有傷痕,但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受,最起碼心裡是暖暖的,如今還有了孩子。
“那母親的身子怎麼樣了,還有小九。”容玥急切的問了一句。
“老夫人受了些驚嚇,身上的皮外傷抹了藥,半個月就能痊癒,九姑娘也沒事,臉上的傷已經抹了藥,要不了五六日就能消退。”
葉朽之一一作答,又看了眼容玥臉上的小紅疹子,便道,“一會我將注意事項寫下來,生冷食物切莫要觸碰,還有,夫人應該是對花卉不適吧,這日子儘量離香粉和花粉遠一些。”
容玥也是無奈,若不是連太后點名讓她進宮,她才不會進宮遭罪呢,強忍許久了。
“多謝葉先生了。”容玥鬆了口氣,幸好兩人都無大礙,正抬眸,就見一人影站在門前,“夫君……”
葉朽之順著目光看去,清了清嗓子,“都寫好了,我還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右相抬眸看了眼葉朽之,“今日多謝葉先生搭救,他日先生若有什麼難題,儘管開口,本相一定竭盡全力。”
能得右相一個允諾絕對不容易,葉朽之也不扭捏,點頭應了,隨即便離開了屋子。
丫鬟婆子見狀,也紛紛退下,右相才恍過神,站在門口遲遲不見身子動。
“怎麼,不認識我了,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啊。”容玥沒好氣斜了眼右相,右相這才恍過神,一腳踏進了門,神情竟有幾分拘謹。
“如今我也懷了身子了,你什麼時候答應讓小九出嫁?”
容玥眉頭一挑,緊拽著右相的衣袖追問道。
“除了這個就沒有旁的要說了麼。”右相有些哭笑不得,這一個月以來,他聽過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容玥為了儘早懷上身子,一日三頓的喝補藥,有時候一灌就是一大碗,硬是不讓自己吐出來。
右相瞧著心疼,勸了幾次,容玥每次都會眉毛一擰,雙手叉腰,那股子倔強犯上,右相也只有投降的份兒。
“先生說我身子無礙了,之前補藥沒白喝,我身子骨還算可以,再說這孩子福大命大,哪那麼容易出事啊。”
容玥眼眸裡都是欣喜,一隻手放在小腹處,她居然要做母親了手心下似乎能感受的到一個生命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