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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蕭妧忽然打斷了連太后的話,從手袖中拿出一塊手帕,“那塊玉牌是被這手帕緊裹在一起的,這手帕上的香氣是四個時辰前染上去的,香味未散,是百合花配上了甘草桔梗花的味道,因為素娥姑姑有哮喘的病症,整個宮裡也尋不出一個來,玉牌上也有這香味,玉牌周邊被磨得圓潤,斷然不可能造假,試問一個走了三天的人,又怎麼會在四個時辰前在帕子上染上了藥草的味道呢。”
素珍臉色一變正要解釋,就聽蕭妧立即道,“素珍姑姑可不要說是日積月累沾染的,眼下天氣炎熱,哪一位姑娘不是準備了三四條手帕換著用,日日清洗,方才來之前,民女已經讓懂香料的人辨別過了,太后若不信,儘管請調香師或者太醫聞聞。”
一次是巧合,找個理由還能應付的過去,接連兩次,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饒是見慣了各種場合毫不變色的素珍也瞠目結舌了,看著蕭妧的眼色都變得晦暗。
這丫頭實在太精明瞭,一定是蕭家一早就有了防備,使了什麼手段迷惑了素娥,讓一向精明的素娥不小心著了道!
宸王立即道,“蕭姑娘,別在眾人面前耍小聰明瞭,就你那點伎倆,實在不夠瞧的,到時候若是太醫和聞香師來了,說了與你相反的話,又該指責太醫和聞香師故意偏袒了,太后念你一片孝心,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你父親得罪了多少人,可不要隨隨便便將帽子扣在旁人身上!”
“宸王殿下對蕭家也是如此嗎,蕭家無名無籍,為何卻成了殿下壽宴的宴客,說來也奇怪,殿下之前被傳出身染重病的訊息,不過幾日就好的差不多了,看來傳言並不可信啊。”
眾人倒抽了口涼氣,蕭妧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公然質疑宸王。
不過蕭妧說的極有道理,誰不知曉連太后和右相撕破臉了,況且看蕭妧那一副堅定模樣,一口咬定了是素娥,根本不似作假。
難道就這麼巧,素娥不在宮裡,再說蕭妧提的也都是事實,宸王本就是躲個清閒,故意裝病的,沒想到卻被蕭妧一下子戳破了,能不氣惱嘛。
蕭妧一番質問,讓連太后臉色微變,目光冰冷的看著蕭妧,“放肆,這裡還容不得你在這指手畫腳,算個什麼東西!”
“微臣實在不明白太后在氣惱什麼,蕭姑娘說的有條有理,反倒是太后娘娘一直在推脫,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人群裡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走出來,清冷的聲音透著危險。
“放肆!”連太后鐵青著臉,“你敢以下犯上,別以為仗著皇上寵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趙遵一臉淡然,“太后又何須動怒呢,蕭姑娘是微臣的未婚妻子,微臣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攀咬一人,若查清真相真的是小九誤會了太后,微臣願由太后隨意處罰!”
蕭妧也怔了下,莫名鼻子一酸,趙遵看了眼蕭妧好像在安慰她,將她護在了身後。
話鋒一轉,趙遵又看了眼素珍,“不知素娥姑姑家中何方,去探望什麼親戚,微臣可以立即派人去查,素娥在太后身邊做女官,想必整個村子的人都知曉吧!”
素珍愣了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可以看得出趙遵壓根就沒拿連太后當回事,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懼意,反而聽上前和連太后對視。
趙遵挑眉斜了眼宸王,“王爺又怎麼知曉調香師和太醫如何解釋呢,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一個弱女子,也不怕外人看了笑話有損皇室威嚴。”
宸王怒瞪著趙遵,“趙侯爺何意,你既知曉是未婚妻,自然護著了,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場合,若個個丟了人都來找玉秀宮,豈不是亂套了?”
“宸王可敢賭一把?”趙遵挑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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