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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顏抬眸看了眼對面的趙遵,唇微咬,然後低著頭半響沒開口,她若推辭反而得罪了林家,索性沉默不開口。
那頭,淑妃臉色一沉,“皇上,絮兒前幾日還跟臣妾說,去了寺中不停拜佛祈福,日夜趕路,前陣子還得了傷寒,所以嗓子才……”
淑妃惱了眼林絮,都怪她太不爭氣了。
林絮一臉委屈,不敢抬頭說句話。
連太后斜了眼淑妃,“既然身子不適又何必強撐著過來,這宴會隨時都能舉辦,身子最要緊,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連太后話落,不少人瞧著林絮有幾分嘲弄,這麼迫不及待的參加宴會,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未來大皇子妃似的,哪有半點女兒家的矜持。
林絮羞紅了臉,“太后娘娘,臣女並非……。”
“娘娘,是絮兒冒失了,原也不想讓眾人掃了興致,因她一人耽誤了大家,所以一直撐著。”
林夫人拽了拽趕緊站起身替林絮辯解,林絮是她女兒,一旦反駁就會得罪淑妃。
淑妃衝著林絮使了一個眼色,林絮恍過神來,“都是臣女的不是,打攪了大家的興致,顏妹妹舞技超群,就算得賞賜也是應該的。”
今日的林絮就像是一個笑話,不斷的出錯,一展歌喉還被人恥笑,林絮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東鳴帝沉吟一會,淑妃趕緊道,“皇上,看在絮兒一片誠心的份上,不如一同封賞了吧。”
東鳴帝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兩人各賞賜番邦進貢大東珠一顆,綢緞百匹。”
淑妃嘴角的笑意僵了下,好似被人打了一個巴掌,張張嘴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東鳴帝眼中的冷意驚了下,沒敢開口。
“臣女多謝皇上。”甄顏神色淡淡的低著頭謝恩,
林絮也趕緊叩首謝恩,臉色有幾分難堪,好似這一份賞賜是她死皮賴臉硬要來的。
一旁大皇子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近日屢屢被東鳴帝暗斥辦事不力,東鳴帝壓根就不想抬舉大皇子,否則也不會吝嗇一個縣主封號。
唯獨蕭妧最幸運,白白撿了一個封號,大皇子朝著蕭妧看了眼,眸光微黯。
連太后撇了眼淑妃,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不自量力,淑妃氣的喉間湧出一抹腥甜,生生嚥了下去。
淑妃似是不死心,瞥了眼蕭甄顏,“甄大姑娘這一舞卻是美的驚心動魄,叫人回味無窮,怪不得大家都說甄大姑娘一舞傾城,果然名不虛傳。”
淑妃臉上強擠出一抹微笑,“若是傷了身子就太可惜了,臣妾聽聞侯爺府上有一種玉痕膏,能舒緩骨骼,傷經動骨一百天這才沒幾日,想必甄大姑娘還是強忍著給咱們表演助興,本宮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東鳴帝沒做聲,淑妃又道,“甄大姑娘是為了絮兒一舞,林家也不能坐視不管,趙侯爺,本宮要替甄大姑娘討兩盒,不知可否?”
眾人紛紛看向了一旁許久未開口的趙遵身上,男子單往那裡一坐,渾身遮掩不住的氣勢讓人無法忽略。
大皇子也衝著趙遵笑了笑,“趙兄能夠行個方便。”
趙遵一抬眸,瞧見了正看著自己的蕭妧,蕭妧猝不及防被趙遵的視線抓了個正著,立馬扭開腦袋,紅唇微翹。
趙遵一惱,淡淡道,“不勞淑妃娘娘和殿下開口,甄大姑娘是被微臣的馬驚到了,於情於理,都應該是微臣送上膏藥才是。”
甄顏緩緩站起身,“臣女自知馬兒失控怪不得誰,所以請侯爺不必自責,今日是臣女獻醜了,淑妃娘娘待人寬厚,體恤臣女,臣女感激不盡。”
甄顏落落大方,表明自己的大度,並未責怪趙遵,此舉果然贏得不少人誇讚。
甄顏捧著淑妃幾句,淑妃臉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