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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樂將碗裡的杏仁湯喝了見底才罷休,沒好氣橫了眼蕭妧。
“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去宮裡看看我,沒良心!罰你待會陪我去一趟公主府,我要搬家拿一些東西。”
蕭妧疑惑,“郡主府這麼快就建好了?”
慶樂放下羹匙,一臉凝重地盯著蕭妧,蕭妧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慶樂搖搖頭,“你自己算算,我進宮多少天了,怎麼瞧著你有些不對勁呢,快說,剛才把我當成誰了?”
蕭妧心虛的別開眼,嘟嚷幾句,“胡說八道什麼呢,快吃吧,聽說到了中午搬家就不吉利了。”
慶樂果不其然的被轉移了思緒,這可是她盼了好久的郡主府。
蕭妧擦擦嘴,有些走神大約五六日沒瞧見某人了,也不知道在幹嘛,遊神間慶樂催促幾聲。
蕭妧甩了甩頭將某人拋之腦後,派了個人去跟老夫人說一聲,然後就跟著慶樂一起去公主府。
不,已經是縣主府了。
慶樂的院子是她自己一手佈置的,其中還有不少是她生父沈駙馬留下的丹青畫,慶樂一直很寶貝,不許任何碰,這一點蕭妧最清楚。
只是兩人一走到院子前,頓時就驚呆了。
院子已經被燒了一大半,斷恆殘壁,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燒的漆黑的煤焦味,根本就瞧不出原來的樣子,滿地狼藉,也找不出半件完好的東西。
慶樂直接衝了過去,抓住一個丫鬟,“清雅園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到底是誰幹的!”
慶樂有些崩潰,丫鬟瑟瑟發抖,“回郡主,半個月前清雅園不慎著火,撲滅未及時,所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為何沒有人通知我?”慶樂咬牙切齒,這麼大的院子獨獨就燒了清雅園,也太不湊巧了。
“院子裡伺候的人呢,都哪去了?”蕭妧蹙眉追問。
“清雅園的值守的婆子睡著了,打翻了油燈把院子燒了,所以縣主就把清雅園所有的奴婢全部打發賣了,奴婢是剛來的,不關奴婢的事啊。”
慶樂一聽直接就怒了,怒氣衝衝就要出去,蕭妧見狀趕緊攔住了慶樂。
“慶樂,你別衝動!”
“小九,她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清雅園對我來說多麼重要,無非就是想解氣!”
慶樂氣紅了眼,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招她惹她了!”
慶樂有些無助緊緊攥著蕭妧的胳膊,氣狠了,身子有些顫抖。
蕭妧有些心疼她,握緊了慶樂的胳膊,“慶樂,別衝動你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這樣去了豈不是正中下懷,先冷靜下來。”
慶樂又氣又怒,深吸口氣才緩和了下來,甚至有一種想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郡主,我們小姐知道您回來了,所以設宴款待,歡送您搬家。”
這時有一名丫鬟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個錦盒。
慶樂甚至懶得看了眼丫鬟,不過卻看清了錦盒中的一支毛筆,正是慶樂房中的。
卑鄙!
“你們小姐在哪?”慶樂一把捉住了錦盒,厲聲問道。
“在凝雨亭。”丫鬟笑著道,那笑容落在慶樂眼中,十分刺眼,慶樂來不及跟她計較,直接就去找柳清嫵。
“慶樂,你等等我。”蕭妧也追了上去。
凝雨亭中,擺放著不少一桌酒菜,另一桌還擺著幾章書畫。
一名青衣女子一手執筆,在寫寫畫畫,氣質恬淡容顏姣好,身姿綽約靜靜的立在那裡,微風拂過吹起長髮,倒是有幾分賞心悅目。
柳清嫵一胎眸,恰好看見了慶樂和蕭妧大步走來,嘴角彎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