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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大昭寺上腳下,冰河水中的魚同樣鮮美無比,就著火堆燒烤,男子修長的手指似乎還縈繞在眼前,一張比狐狸還狡詐三分的笑容,配上一張絕色容顏,不僅不覺得突兀,反倒更添一絲魅惑。
蕭妧咬咬唇,怎麼會突然想起他了。
突然一雙筷子飛快的夾走了碗中魚肉。
“蕭妹妹怕是不愛吃魚,二表哥不如給我也剔刺,輓歌最喜吃魚了。”
寧輓歌毫不知羞的將原本給蕭妧的魚放進嘴裡,使勁的嚼著,帶著一股子酸意看向沈逸。
沈逸臉微沉。
“誰說我不喜歡吃魚的,只是還沒恍過神來,寧姑娘倒是好快的手。”
蕭妧一開始也是怕陸梨苑難做,如今看來陸梨苑對寧輓歌的厭惡不比兩兄弟少,索性沒了顧及。
寧輓歌嘴裡的魚咽也不是,吐出來更難堪,臉色漲紅著。
“二表哥……”
沈楓挑眉,“表妹自己不是有手嗎,小九是客人,你怎麼這般不知禮數?”
寧輓歌瞪了眼沈楓,也毫不示弱的道,“三表哥處處維護蕭妹妹,短短几日蕭妹妹也真是好本事啊,三表哥若是喜歡,又何必讓蕭妹妹兩頭掂量著?”
沈楓氣急,“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腦子裡盡是些亂七八糟的齷齪想法。”
陸梨苑淡淡的用著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沈逸更是悉心的在挑魚刺。
見沒有人幫自己說話,寧輓歌又氣又怒。
蕭妧卻臉帶笑意,斜了眼寧輓歌,“我視他們如兄長,寧姑娘又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呢?”
“你!”寧輓歌噎住了,緊緊的攥著拳頭瞪著蕭妧,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狐狸精!
“輓歌,若是東院的飯菜不合口味,眼下這個時辰西院應該也在用膳。”
陸梨苑淡淡的開口,氣質溫婉恬淡,語氣裡卻是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寧輓歌聞言頓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她才不會走呢白白蕭妧騰地方,深吸口氣又重新坐在凳子上。
“舅母哪裡話,東院飯菜很合輓歌口味,是輓歌冒失了。”
沈楓聞言嗤笑一聲,眼神裡毫不遮掩的嘲諷鄙夷。
寧輓歌氣的眼眶都紅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出來,大家都在欺負自己。
,相爺是個小氣的
寧輓歌是哭著跑回西院的,兩隻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沈老夫人嚇了一跳,見寧輓歌這樣,十分心疼。
“是舅母!”寧輓歌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一說給了沈老夫人聽,當然免不了一陣添油加醋。
“外祖母,舅母就是誠心跟您做對,昭清姐姐她不喜歡,輓歌她也不喜歡。”寧輓歌氣憤不已,“舅母每日都讓二表哥帶那個野丫頭去藥王谷,輓歌在山莊這麼多年了,也不見舅母如此待輓歌。”
寧輓歌抽抽噎噎,“外祖母,舅母是不是瞧不起輓歌,若不是外祖母護著輓歌,只怕這山莊里人人都能踐踏輓歌。”
沈老夫人聽的是火冒三丈,又氣又怒,“你大舅舅是個糊塗的,也不知道陸梨苑給你大舅舅灌了什麼迷魂湯藥,將你大舅舅迷的神魂顛倒!”
沈老夫人咬著牙恨鐵不成鋼,“等你大舅舅回來,外祖母就同他說這事。”
“好了好了,小祖宗哎,你再哭下去可就將西院淹了。”沈老夫人心疼的拉著寧輓歌,“你大舅舅雖執著,可到底還是孝順,你又是他唯一的外甥女,總不至於撒手不管了,趁著外祖母還有口氣,一定將你的事安排妥當。”
寧輓歌擦了擦眼角,“外祖母,是輓歌不省心,讓外祖母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