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神色。
賓利不但沒有生氣,心中反而湧上一股甜意,替簡辯解,“天氣變化太無常了,她一定沒有料到。好了,我們走吧,讓她安靜的睡一會兒。我還要給貝內特家寫信。”
信寄出去了,第二天,狼狽不堪的伊麗莎白一早就敲響了內瑟菲爾德的大門。女管家將她領進客廳時,她受到了眾人的注目。
“你一個人?”達西的視線在她身後搜尋。
他語氣冷淡,態度疏離,深邃的目光極具壓迫性,讓伊麗莎白感覺很不自在。顯而易見,在他心中,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物。伊麗莎白心頭冒火,拉扯了一下裙襬,遮住沾滿泥點的鞋子。
“快請進,伊麗莎白小姐。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賓利熱情的迎上去。
“打攪了賓利先生,簡怎麼樣了?”她刻意忽略了達西,焦急的問道。
“她在樓上,燒一直沒退,醫生這會兒正在給她診斷。”賓利一邊解釋一邊帶著伊麗莎白往樓上走。
客房裡,豪斯特夫人與賓利小姐守在床邊,醫生正在給簡量體溫,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了他的不樂觀。
“我給她加大了藥的劑量,如果今天還不能退燒,我也沒辦法了。”看過體溫計,醫生走出房間,壓低嗓音對賓利說道。
賓利露出痛苦的表情。
伊麗莎白緊緊握住簡的手,眼眶泛出潮紅。女僕端著一盆涼水進來,她立即接過手帕覆在簡額頭上。陪著簡坐了幾分鐘,發現簡又陷入了昏睡,她這才低聲對賓利說道,“非常抱歉賓利先生,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這是個意外,誰也預料不到。”賓利擺手。
豪斯特夫人與賓利小姐連聲附和,語氣聽上去那麼真誠。
伊麗莎白心中更加羞愧了,她知道這不是意外,是個預謀。簡病倒了,媽媽得償所願了。低落中瞥見達西瞭然的目光,她的羞愧又轉變成了羞憤。就算是我們不對,但簡已經病成這樣,達西先生就不能流露出一點同情心嗎?他的冷酷真是令人難以忍受!
伊麗莎白憋了口氣,勉強維持著微笑將眾人送出房間。
一個小時後,簡的高燒不但沒退,反而又加重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低語。
伊麗莎白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跑到樓下,對賓利大聲喊道,“賓利先生,簡的情況很糟糕,你能派個人給瑪麗送信嗎?她有辦法!”
她記得自己也曾高燒過,是瑪麗給她喝了一種甜甜澀澀的藥水才將她救了回來。只要有瑪麗在,一切災難都會過去的!
“難道不應該請醫生嗎?”賓利小姐第一個站起來反對。
“管家,派人去給瑪麗小姐送口信。”達西果斷的下令。
賓利小姐憤憤不平的坐回去。
貝內特家的馬場裡,瑪麗聽完口信,扯下頭上的頭巾,在馬場外的草地上搜尋了片刻,拔了幾株草塞進圍裙的兜裡,解開一匹馬的韁繩朝內瑟菲爾德疾馳。
看著閃電一樣消失的瑪麗小姐,送口信的僕人有些傻眼。
賓利和達西站在二樓的視窗,從這裡可以看見通往貝內特家的小路。
“瑪麗小姐要多久才能到?”賓利憂心忡忡的問。
“走路一小時,坐車半小時,騎馬二十分鐘左右。”達西面無表情的回答。
賓利掏出上衣口袋裡的懷錶,看完後哀嘆道,“噢,時間過得太慢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嘚嘚嘚的馬蹄聲,一匹駿馬忽然從對面的山頭冒出,躍過溝壑、岩石、灌木、樹幹,朝內瑟菲爾德行進。
“上帝啊!那是誰?一位真正的騎士嗎?!”賓利瞪大眼驚叫。在他說話的同時,一人一馬騰空而起,跨過了馬路邊高高的柵欄,一縷金髮在風中飄揚,劃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