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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文卿腦子高速運轉,而面上卻像是呆住了。
“其實討厭人類很正常啊。”宣承越完全沒有把這個世界的人類設定當回事,更沒有把這種玩意兒往自己身上套。
畢竟他被獸人們網暴了太久,他明確地知道,他們喜歡的那種人類與他不同,在刨除外貌和體能弱雞這兩點之外,“人類”和宣承越就沒有任何共通之處了。
“我也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類設定還是太片面了。”宣承越說,“我想嘗試突破一下,設定一個更加複雜,更加陰暗的人類型別,最好是與獸人完全對立的那種。”
“那種設定出來了會被罵吧!”佘文卿被宣承越的描述給嚇著了。
然而等回過神後,佘文卿又覺得不對,宣承越自己不就是個人類嗎?
等等,一個人類,因為設計了一個人類角色,而被人類愛好者網暴。
佘文卿深吸一口氣,他看向宣承越。
這個人類混的也太差了吧!!
宣承越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佘文卿可憐,他說的想要一個人類與獸人對立的設定並不是空想,他們現在手上的專案就是這種設定。
上次安排那個人類角色死亡其實宣承越已經算是留了力了,那個人類的設定依舊是獸人世界最喜歡的那類弱且空有同情心的型別。
哪怕宣承越算是收手了,最後這個角色的死亡還是給宣承越招來了長達三年的網暴。
但網路暴力並沒有讓宣承越屈服,他腦筋更活絡了。
新專案的整個世界觀就是人與獸的對立碰撞,宣承越從人類和獸族的過去為藍本,設立了一個非常龐大的世界。
人和獸彼此對立,又各自分為不同的國家,不同教派。而串聯起整個故事主線的,是一個“第三者”。
這個第三方既不是人,也不是獸。祂甦醒過來的時候什麼記憶都沒有,而空白的祂也是引領者觀眾真正走入這個世界的樞紐。
三集一個單元,祂從山中醒來,從村落去往城鎮,由繁華鬧市到蕭瑟戰場,由獸走向人。
祂遇到的每個人或獸,每一場故事,每一次感悟,最後都組成了祂的一部分。
祂遊遍世界,尋找自己到底是誰,而等他終於停下來回頭思索的時候,才發現,祂已經不需要別人或者別獸回答祂這個問題了。
祂見到的,感受到的,喜愛的,痛恨的一切,轉化為了屬於祂那獨一無二的靈魂。
“所以我們新動畫的早期賣點應該是那些單元小故事。”宣承越給佘文卿介紹,“那個‘祂’只是與觀眾同一個視角而已。”
“祂像是個逐漸融入世界的新生兒,觀眾也是。”宣承越解釋,“他們曾經堅信的東西會被一次次打碎,那很殘忍,但那促成了祂的成長。”
佘文卿已經愣了,他眼睛睜得溜圓,等眼球感到乾澀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忘記眨眼睛了。
“我是覺得現在那種人類設定卵意思沒有。”宣承越說,“那種善太懸浮了,那些人類一個個都像下了降頭似的,聖光普照。”
“哦。”佘文卿其實聽不懂,他就覺得好厲害的樣子,以及他感覺自己和浩元的壁更厚了。
他覺得他要回答,大概只能說出“啊好棒,什麼時候開始放。”這種話,但感覺那樣就不夠深入了,顯得他這條蛇特別沒內涵。
“你覺得怎麼樣?”宣承越問他。
佘文卿喝了一口茶,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大佬,然後他說:“這個感覺好棒,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放啊?”
沒內涵就沒內涵吧,總比說的不對最後丟獸要好。
“這個還早著呢。”宣承越嘆了口氣,現在破事兒那麼多,pv能在三個月內畫完就不錯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