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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覺得我喜歡宣承越。”吳荃說。
“你不喜歡嗎?”灰狼反問,他面上看起來還有些詫異,“我一直以為你是故意吸引宣承越注意來著。”
吳荃又一次炸了:“我哪裡看起來像是喜歡他?!”他的動作太大,剛才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吳荃連忙伸手想要去擦,灰狼嗤笑了一聲:“好了,別假裝自己屁事沒有了,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你想幹嘛?”最近吳荃和灰狼也不怎麼對付,從宣承越人類身份暴露之後,吳荃基本是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覺得有問題,尤其是灰狼。
他現在上天台就是因為剛才和灰狼吵了一架。
他覺得灰狼這獸太會忽悠了,灰狼總覺得自己看透了真相,總有辦法讓其他獸認同他。
想到這裡,吳荃總覺得有一口氣壓在胸口,他哼笑了一下,開口就要嘲諷,結果卻被灰狼給打斷了。
灰狼將煙掐滅,用自己夾煙的手抵住了吳荃的嘴唇:“好了,別在這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嚷嚷,咱們得談談要緊事。”
“現在咱們公司的處境很尷尬,那些網暴過宣承越的獸把怒火撒到我們身上來了,抵制咱們公司作品的聲浪越來越大。”灰狼說,“綜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必須和公司做切割。”
吳荃眉頭皺起:“你想幹什麼?”
“把之前咱們做過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都算到我頭上來,然後我再辭職,切割得徹底一點。”灰狼說。
“你有這麼好心?”吳荃自認自己是瞭解灰狼的,“你肯放手這家公司?”這公司能做大,有兩個獸是關鍵,一個是技術優秀的宣承越,另一個就是八面玲瓏的灰狼。
畢竟專案總得有獸去談,投資也得有獸去拉。灰狼和宣承越在大學認識的,做了四年室友,宣承越這麼多年出名卻沒露臉,也是灰狼在得知宣承越“疾病”之後刻意去操作的。
放在以前,他倆這也算是一段互相成就的佳話,可惜灰狼和宣承越的理念衝突太大。宣承越想要一路高歌猛進,做出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而灰狼覺得公司已經有了許多質量佳甚至獲獎的作品,他們更需要求穩,之後可以把重心放在一些不需要耗費太多心神打磨的作品上,畢竟下沉市場是龐大的,大多數獸不喜歡看什麼獸性糾葛,就想看點可愛的人類。
雙方都不肯讓步,而後宣承越就被灰狼給排擠出去了。那段時間公司裡鬧得獸心惶惶,而最後鬧出那樣一個結果,說實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為這對灰狼來說是解決問題的最優選。
也是因此,吳荃覺得灰狼將這個公司看做自己私獸所有物,他怎麼會放手?
“我只做我覺得對的事。”灰狼說,“現在我提出的這個方法是最優解,公司積攢的獸脈以及那些頂尖原畫師都還在,至於我,我想去幹點別的。”
“如果你沒那麼在乎這個公司,你當初又為什麼要趕宣承越走?”吳荃不能理解,在詢問時,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因為我直到現在,依舊不認同他的意見。”灰狼說,“他是個純粹的創作者,也許之後他們公司的所有作品都會獲得不俗的市場反響,但這一切的建立有一個重要的條件——他是人類。”
“別裝了,吳荃,你也是認同我的。”灰狼重新點起一根菸,“不
然當時你不會和我打配合,哦,或許你主要還是想超越他。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這時候咱們就不要互相譴責了。”
“你是肯定不會想跳槽去宣承越公司的,你想要超越宣承越,對嗎?”灰狼說,“那你之後可能得成熟一些,宣承越有一點說得對,有時候你太急功近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