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一頓。
“以及,我其實早就想說了,我他媽不是你老師!哪怕是過去,我們也只是同事關係!”宣承越蹲下身,他指著吳荃的胸口道,“我!沒有!義務!做你的保姆!懂了嗎小崽子?”
“你說我喜歡裝模作樣,你說得對,但我那是在上班懂嗎?上班的獸得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宣承越說,“而不是像你一樣,一點都不乾脆,拉黑了我,鄙視我,還他媽要跑過來找我。”
宣承越一直都知道對方拉黑自己是出於某種逃避心理,但這說到底和宣承越有什麼關係。
“可我是你帶出來的!”吳荃說。
“我又不是你媽!”宣承越只覺得不可理喻,“我帶你並不是因為我惜才,說白了公司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在那兒畫,明白嗎?”
“那灰狼呢?”吳荃又問,“你對灰狼不是這個態度!”
“因為灰狼沒像你這樣歇斯底里極限拉扯啊,不管他心裡怎麼想,起碼面子上裝的像那麼回事。”宣承越在浩元手臂上輕拍了拍,示意浩元放開他,“他在那兒笑,我還能衝上去給他一巴掌?誰知道之後大家還有沒有合作。”
吳荃沉默了,宣承越眼看著這隻麻雀抿緊嘴唇,嘴唇顫抖,最後實在憋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宣承越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爆炸了,他真的煩透了對方這樣的姿態,說到底,自己才是那個被排擠出來的,偏偏這隻麻雀總還喜歡找他的茬。
想到這裡,宣承越蹲了下來,他平視吳荃:“你們把我排擠出公司的那一天,你拉黑了我,到底是因為你已經討厭我討厭到甚至不想看見我的電話號碼,還是因為你在害怕?”
“害怕我對你說你是錯的,害怕我譴責你沒良心?”宣承越問完之後不等吳荃回答,他自己又說,“你鬧得最兇,恨不得找個恥辱柱給我釘上,只是因為你自己在心虛。”
“我沒……”吳荃想要反駁,可他卻再次被宣承越打斷了。
宣承越說:“我不會那麼做,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吳荃,你得接受自己沒那麼重要的事實。”
“你也不需要獲得我的肯定。”宣承越說,“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決策百分百是對的。”
吳荃沉默了很久,就在宣承越以為吳荃準備冷處理的時候,吳荃眼淚掉得更兇了:“你是想要和我切割嗎?”
“我們早就切割過了。”宣承越提醒他,“你們把我踢出來了,順便把鍋全扣在我頭上,記得嗎?”
“所以你還過來做什麼?”吳荃又問。
宣承越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是真沒法和吳荃說通:“我以為你要自殺了,你好歹是個活獸,我總不能放任你跳樓不管?”
“我沒有要跳樓。”吳荃移開視線。
“你給我發那麼多意味不明的訊息,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宣承越把吳荃拽起來,“還有,你下次控制一下你自己,王大咪他們誤會了。”
“誤會什麼?”
“誤會你喜歡我。”宣承越很無奈,“我是覺得你這個鬼個性是搞不清楚什麼叫喜歡的。”
吳荃大腦宕機,宣承越推開天台門,準備領著浩元回去。
在推門的瞬間,宣承越和門裡的灰狼打了個照面,宣承越皺起眉頭:“你在這兒幹什麼?”
“找吳荃有事。”灰狼嘴裡還叼著一支菸,在看到宣承越之後他相當自覺
地讓了個位置,“怎麼,產生什麼誤會了?”
“你最好管好你的下屬。”宣承越提醒,“他真死了,你們公司可就得重新培養導演了。”
灰狼取下嘴裡的香菸,象徵性地朝宣承越抬了抬,意思是知道了。
宣承越領著浩元走開,灰狼看向吳荃,見吳荃還愣在原地,便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