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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開車簾, 看著和侍衛纏鬥的黑衣蒙面人,頗是有點詫異。
如果這是白氏一系的手筆,也未免太心急了些。不,應該不是,白氏雖自大,但也還不至於這麼蠢,這裡離越州城不過幾十里,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幹掉,也太名目張膽了些。
她觀察著這些蒙面人,很快便看出這些人對侍衛並未出殺招,反倒是以擊暈為主,然後慢慢圍逼近她的馬車,但是她卻感覺到他們對自己並無絲毫殺氣。
安槿看了看四周,很快判斷出這些人應該是來綁架或活捉自己的。這塊是個山谷之地,若是想殺她,直接伏擊射殺反而更直接容易一些。
作出判斷之後,她便示意暗處的暗衛不要出現了,說不得這些人只不過是來試探深淺的。
安槿帶的侍衛不過是王府普通的侍衛,根本不是蒙面人的敵手,而且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蹊蹺,這些侍衛竟多似沒什麼抵擋之力,一片一片的倒下。
等蒙面人已經都圍了上來,安槿制止了和他們搏鬥的採枝以及一名功夫較好的近身侍衛,伸手示出一物,出聲道:“叫你們的主人出來吧,否則你們帶不走我的。”
其中一名應是領頭的蒙面人看見她手中之物,目光閃了閃,也舉手製止了眾人的圍攻,對安槿行了一禮,便道:“請姑娘稍候。”
安槿手中握著的是一枚殺傷力極大的霹靂雷彈,他們不過是奉命來請這位姑娘的,可不是來同歸於盡的。
片刻後,蒙面人便帶了一侍童過來,那侍童亦是對安槿行了一禮道:“阮姑娘,我家主人就在前方木屋中,請姑娘一敘。”
看見侍童那刻,安槿便知道這請她的人是誰了,她一直在想這些蒙面人是誰派來的,卻真的完全沒想到,會是他。
想到他看似溫和實則偏執至極的性格手段,她的心就慢慢發沉,只不知,在這整件事中,這人可有扮演什麼角色?
安槿離開數日之後,嶺南王漸漸醒轉了過來。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有偶然醒轉的片刻,只是意識多為模糊,並不能問事理事。此時,才算真正清醒過來,而太醫也說了,他的身體狀況在好轉。
他醒轉之後,聽了太醫有關自己的病情之言,然後又有清惠長郡主以及白側妃的話,再審過一眾人等,在“證據”確鑿之下,便似信了她們所言,相信他的病是因昌華長公主之故才會惡化至此的。
隨即嶺南王便將昌華長公主軟禁在了華羲殿,只是他還未提起精力重新掌控嶺南王府,外面便又有訊息傳來,道是世子蕭燁在欽州傷重不治而亡,而世子妃在半路聽到了世子身亡之事後便病倒在了荒郊驛站。
這對嶺南王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剛剛有了些起色的身體似一下子又垮了,眾屬臣見狀商討之後便紛紛上請嶺南王,為安穩計,請立王長子蕭恆為世子,由他主事,然後宣三大軍營主將進王城,將權力移交給蕭恆。
此時邊境問題未解決,王都又人心惶惶,的確需要安穩人心之舉,統籌主事之人。
嶺南王依了他們之言,宣了三大軍營主將進了王城,又分別私下和他們交談問了他們的意見之後,這才又宣了白側妃。
除了病床上的嶺南王和進入房中的白側妃,房中並無他人,或者白側妃自以為並無他人,侍女領了白側妃入房之後行了一禮後早就掩門退了出去。
白側妃見嶺南王閉著雙目,似在睡覺的樣子,走上前去,微微猶豫了一下,彎腰放低了聲音溫柔喚道:“王爺。”
嶺南王沒有應答,白側妃便輕手輕腳坐到了床邊,伸手幫他掖了掖被角。
她看著嶺南王很有些蒼白憔悴的病容,心裡一股難言又悲又酸又痛的滋味升上來,她伸了手似乎想撫一下他的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