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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看向安槿,安槿低頭看自己著裝尚屬整齊便點了頭,其實她此時寄人籬下,對方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詢問她也不過是顧著禮儀而已。
進來的是那日安槿暈倒前見到的騎在馬上的公子,那日安槿求救時不在狀態,不過是才言語幾句便又暈倒,此時才算是真正看清這位應是救了自己的恩人。
安槿的外家是順國公趙家,趙家是名聞天下專出美人的後族之家,又被養在宮中,身邊所見皆是貌美之人,男子亦都是外形俊美出色的。
眼前的這個男子在安槿眼裡只能算是長相普通,但他氣質冷峻,不苟言笑,自有一種讓人對著他就不自覺正襟謹慎相對的感覺。
安槿觀察著陳峖柏,陳峖柏也同樣在打量著安槿。
他知道她喬裝過,但那日他母親帶回這小姑娘,他收了她的匕首,聽侍女和大夫回報說她的確是身中外傷,身上所穿所戴之物又皆是不凡,便打消了她是別人派過來的暗探之類的念頭,後來也只是隔了帷帳遠遠看了看她,這,還是 住陳家
“夫人。”
安槿和陳峖柏正說著話,就聽到了小丫鬟小滿給夫人請安的聲音。安槿轉頭看過去,便看到了那日自己暈倒前見到的那位慈和的夫人。
陳大夫人免了丫鬟的禮,便坐到了安槿的床前,按著安槿不讓她起身行禮,然後溫和地道:“你暈了好幾天才剛剛醒來,怎麼就說這麼多話,仔細傷神又累著了嗓子。”
說完還有些怨怪的看了一眼問安槿話的兒子。
安槿忙道:“不礙事的,夫人。是小女心急,才問了大公子些事。”
陳大夫人柔和的拍拍她,便召了她身後的丫鬟上前,卻是她過來時便已讓人備了些清淡的蓮子燕窩粥,好讓安槿醒後用了恢復些元氣。
陳大夫人不再讓安槿說話,只吩咐丫鬟上前服侍了安槿用了燕窩粥,又用了大夫開的比較溫和些的藥,便讓她安心歇著晚些時候才說話。
安槿雖然想了解清楚現在的狀況,卻也知道這位夫人是為了自己好,此時傷了嗓子以後再怎麼調養也會傷些元氣的,便只得應了。
陳大夫人剛剛已經聽到了安槿和自己兒子的對話,知道安槿的父親竟然是京都錦華書院的先生,很是高興。
卻是大齊王朝有三大書院,分別就是京都的錦華書院,江南的廬林書院和嶺南的南華書院。
錦華書院是大齊朝開國老丞相致仕後邀眾前朝遺老遺少隱居飽學之士所建,名人大家眾多,能在錦華書院教書,必也是有過人之識的。
不說陳家是積年的書香世家,就是陳大夫人自己,也是出身書香之家崔家,父親還是嶺南有名的書法大家,也偶在南華書院授課的。所以對同樣出身的安槿自然又添了幾分親近喜愛。
陳大夫人安撫了安槿一陣,讓安槿好些歇下,又吩咐了丫鬟待安槿再醒來時再喂她些清粥云云,然後才喚了兒子去自己院裡說話。
翌日安槿便手書了一封書信給霍大公子霍珩,只道是自己來嶺南途中遭遇水匪,幸被陳家所救,盼霍珩能幫忙接她去越州城安家的別院。
只是不巧的是陳峖柏派人送信去交州霍家,幾日後就得到訊息說霍珩卻是剛好外出了,道是少則一個月多則數月後才會回來。
安槿得知這個訊息很是無奈,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自她入了嶺南真是沒一事是順順利利的,當然遇到陳家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她來嶺南之前,雖然外祖母託人幫她私下置了不少產業,但多數是託了霍大公子管理,此時她孤身一人貿貿然斷不敢自己找去那些置下的莊子別院去的。
陳大夫人見安槿得了霍珩不在的訊息後便愁眉不展,就勸道:“槿兒,其實之前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