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影,全部都湧到了腦中
這是前世她自記事時就已帶在身上的,據她的工人姐姐說,那吊墜是她父母在她出生前就準備好了的,等她有了弟弟或妹妹,就會把那個刻著“寧”字的星形玉墜拆開給她弟弟帶,只不過一直到她離開那個世界,也沒有機會拆就是了。
安槿瞅著這吊墜,先是滿滿的回憶,可是緊接而來的是難以言狀的驚悚,這墜子是她貼身之物,很少取下來的,那霍珩若就是那人,那人又是如何這麼……這麼清楚這墜子的細節,還能仿造成這麼逼真。
絲線繩的顏色材質,吊墜的大小刻紋甚至天然紋路,就是讓安槿自己根據記憶仿造一個戴了二十年的東西,安槿都不敢說能仿造出來,可見他花的心思。
孃的,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其實她一點也不感動,也許別人會因為這樣的用心而感動,她一點也不。她知道這樣大概或許對那個人對霍珩不公平,可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霍珩送了這個墜子過來,約了她三日後在上次見面的霍家酒樓見面。
或許,他根本不在意陳家的那個到底是不是還是她,因為他知道她收到這個吊墜的時候,肯定會去見他。
安槿把吊墜推開,她知道自己還真是得去見他,不然,這件事會一直梗在她心上,讓她覺得是有件事沒解決一般,而且她是不知道他何時穿過來的,她也想知道她離開之後,那邊的父母后來都怎麼樣了。
不過,霍珩的深淺不知,安槿並非自大的人,這事又怪怪的,如果她還沒入王府也就罷了,現在她已在王府,瞞著蕭燁去見霍珩,沒事都覺得有事了。
她仔細想了想,這日蕭燁過來華羲宮時,她還是把他叫去了她的院子,然後揮退了眾人,把此事告訴了他。
當然,只是說表層的事實,就是霍珩求親,並想見她一面之事。
蕭燁面上表情不變,心裡就難說了,他仔細看安槿的表情,看到的也只是安槿的為難和困惑。
安槿道:“阿燁,我覺得這事怪怪的。他見過雪青,我和雪青互換身份後也和他之前送的那個女管事明枝有所接觸,應當是知道現在在陳家的是雪青的。”
說到這裡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安槿真是苦悶。
蕭燁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你想去見他?”
安槿點頭,道:“始終霍家和你是盟友,霍大公子又是霍家的下一任家主,不問緣由的拒絕他的求親始終不好。在陳家,和霍家家主他們看來,霍大公子此舉當是示好,為了加強和我們王府的關係而已。”
無論如何,他的身份配雪青是足夠了的,若是為了陳家的聲望,改良商家門 剁爪子
安槿看著霍珩這樣對自己溫和的笑,很有點想上前把這人臉上的笑容給撕下來扔地上的衝動。
她討厭這種笑容, 那種彷彿你永遠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所有的情緒, 抗爭,拒絕不過都只是在鬧著小孩子脾氣,他會對你寬容的笑笑, 好像接受你所有的情緒,也會好言好語的安撫你,但實際上, 你所表達的意思他都其實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聽進去。
那種感覺真的讓人無力而窒息。
安槿沒有接收他的笑容,也沒有接收他的話, 她前世的母親到底有多愛她對現在的她來說, 哪裡有多重要,只要她還好好的, 活的挺好, 那她就沒啥好牽掛的。
對她來說,珍惜當下, 才是最重要的。
她轉過臉,深深吐出了口氣, 心道,果然是自己前世陰影太深, 還沒走出來吧,不過這輩子,所有的事情已經不同, 他對她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影響。
安槿沒有對霍珩那句“安安,她其實比你想象中愛你”發表感想,她確認自己的私人物品沒落到他手中,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