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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位側妃背後的動作嘛,恐怕有些事情說不定比昌華長公主還清楚。
想到這裡,就是安槿這個旁觀人也只覺一陣心寒,深深替昌華長公主不值起來。
這嶺南王心思詭異,處處似乎對昌華長公主深情重視,但每每關鍵時刻卻總讓人噁心膈應不已,難怪昌華長公主對他這般淡漠。是個人都能被他噁心了。
安槿心裡不適,轉身就扶了昌華長公主,柔聲道:“母妃,這事估計還要好一陣才能完呢,您身體不好,還是先坐下歇著吧,沒得為了這算計之人的瘋癲病態而累著了自己。”
昌華長公主聽安槿雖然聲音輕柔,但那語氣卻頗帶了些小小的賭氣和不滿,只當她是厭惡這些人的手段陰毒,就換了溫柔安撫的表情,拍了拍她的手,就依著她在她的攙扶下坐下了。
嶺南王聽見安槿的話,因著那“瘋癲病態”兩詞而稍有不適,但他自然聽出她是關心自己的王妃。
他終於又把目光投向了昌華長公主,看見她對著順寧郡主神情溫婉的說了幾句話,那溫婉親暱神情竟是他再也沒有見過的。
記憶中就是她對著兒子蕭燁,也難有這般溫婉柔和的時候,不由得就看得他心裡一軟又一酸。
嶺南王走上前,就對著昌華長公主道:“昌華,你若是累了,便回去歇息吧,你放心,這事,我自會還你清白。”
昌華長公主抬頭看他,那先前的神情立時就已消失,雖然仍在淺淺笑著,卻是帶了些薄涼的諷意,她道:“就算再累,我也得坐在這裡。這事,我要是離開了,恐怕就永遠說不清了,豈不是稱了某些人的意,我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要如何收場。”
嶺南王臉上一僵,心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卻說莊三夫人先前突然曝出世子蕭燁中毒失蹤後就抽搐昏厥了,然後先是畲族聖女餵了她些什麼東西,再有太醫插了幾針,此時已悠悠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後,原先就坐在她身側上座的白二夫人就關心的慰問了她幾句,她聽著白二夫人那語帶雙關的話,也慢慢想起自己先前說過的話,就是驚出一身冷汗,真是恨不得再暈死過去才好。
剛剛她還真不是故意說那一番話的,她雖站在白側妃那一邊,但還不敢這般不顧一切的。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豁出去了。
她想著白二夫人剛剛作出的暗示,再隱隱感覺到白側妃掃過自己的目光,咬咬牙,就續又跪下跟嶺南王請罪道:“王爺,臣婦不慎洩露世子之事,請王爺降罪。臣婦,臣婦剛剛也不知為何,看了聖女的祈福舞之後,就似有無數怨靈侵身,逼迫著臣婦,讓臣婦不自覺就把世子之事說了出來。”
說到這裡,她還真落了幾滴不知是驚懼還是後悔的淚,繼續道,“此事都是臣婦看到在邰州的家僕來信方知,不關他人之事,請王爺降罪,臣婦願領罰。”
口口聲聲請罪,卻是更坐實了世子失蹤中毒可能已身亡之事。
嶺南王看著她面上陰晴不定。安槿卻不待嶺南王開口,先就冷笑一聲,斥責莊三夫人道:“莊夫人,世子好好的在玄州平叛,你無端端就造謠說什麼世子中毒失蹤,還說什麼怨靈入侵。哼,你們為了汙衊王妃娘娘,陷害世子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不過就是想現在告訴大家,然後待他回來後,你們就借這個來汙衊王妃娘娘是用邪法救回的世子爺嗎?”
標準的嶺南語,語音卻是帶了一股好聽的異調,軟軟糯糯又自有一種威儀。大半日的壽宴,這還是安槿 終收場
白側妃的瞳孔緊縮,喉嚨就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似的,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尖聲道:“王, 王爺。世子,那個,不是世子嗎?您不是說他中毒失蹤了?他, 他怎麼回來了?難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