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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不可摧的結界在他的手下有如一張薄薄的紙,一撕就碎了。
結界碎成無數塊,再也起不到屏障的作用,所有人都看到了裡面發生的事。
遲迢的臉上都是血,唇色慘白,喜服碎得不像樣子,身上盡是斑駁的傷口,整個人身上都是血,散發著濃郁的腥氣。
他下半身被強制化成了龍尾,鱗片已經被剮去了很多,血肉模糊。
周遭四散著被鮮血浸透的龍鱗,在陽光下折射出絢麗奪目的光彩。
遲迢和流塵死死地纏鬥在一起,流塵也很狼狽,一身白衣都被血和灰塵染成了其他的顏色。
但流塵身上的傷口不多,衣服上的血跡像是從遲迢身上蹭到的。
遲迢失了很多血,整個人虛弱不已,但依舊堅持著,不讓流塵靠近應向沂。
應向沂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他的手腕呈一種詭異的方向扭曲著,像是被人卸了關節,脖子上有手印。
可見這一場打鬥的勝者是流塵。
眾人譁然,不少人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擦了擦眼睛。
九寶閣閣主的笑容逐漸消失,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面上互毆的流塵和遲迢,一言不發。
非亦心頭一緊,連忙衝過去,將應向沂扶起來。
東祝和一殿緊隨其後,試了試他的脈搏,表情嚴肅:“受了內傷,靈力潰散,應當是丹田遭受了重擊。”
開啟喜服才發現,他的腹部有一個青紫色的手掌心,正好對應丹田的位置。
如此沉重的一擊,足夠將丹田震碎。
結界被開啟,流塵看到了九寶閣閣主,瞳孔緊縮,怔了一瞬。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九寶閣閣主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好久不見,沒想到一直威脅我的人會是你。”
從他還是黎長思開始,就有人暗中給他寫信,拿四族之戰和以前的事情威脅他。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進入仙界,慢慢站上權力的最高峰,成為長樞仙君。
在那之後,對方變本加厲,透過他在人間建立了九寶閣,收攏權勢。
他試著找過,可是沒有一丁點線索,有如大海撈針,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前幾個月,妖界有異象降世,他一下子便認出來,這是龍族在渡劫。
龍族渡劫,所有的族人都會受到影響。
那個人久違的來了信,還和探靈司勾結,以進入仙界為誘餌,策劃了昭南城嫁衣鬼一事。
分配給他的只有兩個任務:一是允許一些人進入仙界,二是看管保護好那些被害的無辜女子的骸骨。
九寶閣閣主生了一場病,忘記了很多人很多事,他在東八郡待了幾十年,想起一些事來,將重要的東西都葬在了自己的衣冠冢中。
方才那番話不是騙仙界修士的,黎長思的確是他最喜歡的一個身份,所以他才會選擇把東西藏在屬於黎長思的故鄉。
他不介意做個棋子,也不在乎四族之戰的事情會不會被公之於眾,他只想揪出這個藏在暗處的人。
他很好奇,是誰在幕後看著他,利用他。
於是九寶閣閣主開始謀劃著讓這個幕後之人主動現身。
那天晚上,他去九寶閣巡查,發現了,罵那張臉,和罵巫行翮沒什麼區別。
毫無疑問,這種行為惹怒了九寶閣閣主。
殺死清垣後,他思索著要怎麼和流塵解釋,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不解釋了。
反正從雲海秘境中出去後,長樞仙君就會消失。
他悄悄離開,卻發現雲海秘境中有很多人都中了傀儡咒。
群英宴邀請的都是六界有頭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