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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亦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沒了頭髮後很不習慣,涼嗖嗖的,他總會下意識去摸:“你和九寶閣閣主有什麼過節嗎?”
遲迢掀起眼皮:“為什麼這麼問?”
“你說呢,你整張臉寫滿了想弄死他,一看就知道你倆有事。”非亦頓了頓,目光似有若無,落在應向沂身上,壓低聲音玩味一笑,“你和那九寶閣閣主之間該不會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遲迢一臉嫌棄:“你的腦子是和頭髮一塊被燒掉了嗎?”
非亦嘖嘖:“甭裝了,看你那副心虛的模樣,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麼過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別人插不進話去。
東祝聽了一會兒,悄悄起身,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好奇地打量起桌邊的木偶人。
夜明珠和蠟燭胡亂擺在桌子上,瑩白和昏黃的光暈重疊在一起,在木偶人身上投下散亂的光斑。
木偶人的一隻手被卸了下來,隨意的放在旁邊,脖頸和下巴上有很多剮蹭的痕跡。
一看就被粗暴對待過。
木偶人做的並不太精緻,不過製作它的人很用心。
頭顱是一整塊的,頭髮是很多刀雕刻出來的,雖然線條不算流暢,但也能看出花了很多心思。
東祝撫著木偶人的下巴,順著它的頭骨線摸了一圈,指尖停在爐頂正中央的位置,眯了眯眼睛,緩慢地摩挲了幾下。
百里舒閉口不言,應向沂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也不再浪費時間。
見東祝在研究木偶人,他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在黎長思,也就是九寶閣閣主的衣冠冢裡挖出來的,我們還沒發現它有什麼特殊之處。”
東祝收回手:“是用桐木做的,桐木是天上天特有的木種。”
應向沂愣了下,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這東西是從天上天來的?!”
東祝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給出了多重要的線索,又拿起紙張掩蓋下的墳碑,端詳起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遲迢和非亦聽到動靜,也跟了過來:“什麼天上天?”
應向沂把聽到的事說了一下,三人心情複雜,看著東祝的眼神也愈加微妙。
遲迢捅捅非亦,慫恿道:“快,去問問你師尊,還知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應向沂也投以期待的目光。
沒辦法,他和遲迢都對東祝不熟悉,對方身上又有魔祖的光環,敬畏之情令他們不敢貿然搭話。
非亦被看得頭皮發麻:“我試試吧,不保證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他踱步到東祝身旁,訥訥地叫了聲「師尊」,後者隨口應下,視線完全沒從墳碑上挪開。
應向沂和遲迢抱著看熱鬧的心思,誰知等了半天,也不見兩人有什麼互動。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一對嗎,怎麼看上去比普通的師徒還要陌生?”
“那流火淵的火焰該不會有焚燬七情六慾的作用吧?”
“要不就是經歷千年,魔祖看不上非亦這蠢徒弟了,所以才懶得搭理他。”
遲迢叭叭叭說了一堆,應向沂無奈失笑,正想開口,就接收到一道不善的目光。
非亦磨了磨牙,氣得夠嗆:“背後議論別人,能不能小點聲?”
那麼大聲,生怕他們聽不見是吧。
“我們這就離開。”應向沂乾笑,為了套出線索,拉著遲迢往房間外走。
小白龍不想錯過好戲,死死地扒著房門:“不走不走,我以前沒少當著非亦的面罵他,現在不過議論議論罷了。”
非亦:“……”
看把你嘚瑟的,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似有若無的冷意擴散過來,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