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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龍一聽拜堂成親,登時紅了臉:“咳咳,我們還沒有拜堂呢,你也太心急了吧。”
“沒有嗎?”應向沂歪了歪頭,目光哀怨,“我都為你穿了嫁衣,我們當著眾人的面結了契,難道你要始亂終棄?”
“不是不是,夢裡是假的,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按照遲迢的計劃,他與應向沂的結契大典,必定要昭告六界,辦得轟轟烈烈。
應向沂故意曲解,笑意曖昧:“什麼驚喜,你要為我穿嫁衣,做我的新娘子?”
腦海中浮現出遲迢一身嫁衣,紅紗遮面的畫面,應向沂下腹一緊,呼吸亂了。
遲迢這張豔絕天下的臉,若是能夠為他披嫁衣,他肯定一生都無法忘記拜堂的場面。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逐漸火熱起來,遲迢臊得不行:“我如此威武,穿嫁衣算什麼樣子。”
“可我都為你穿了,遲迢迢,你覺得我不像樣嗎?”
應向沂眼神微眯,頗有些警告意味。
“……”
他敢說不像樣嗎?
應向沂抓緊機會為自己謀福利:“遲迢迢,公平起見,我為你穿了嫁衣,你是不是也該為我穿一次?”
他手指輕撫著自己的脖子,在喉結下方點了點:“你可還記得在我身上戴了什麼東西?”
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遲迢頓時心虛了,想移開視線,又不捨得,目光追著他的手指,在頸項間遊移。
在為應向沂打下屬於他的烙印時,他將妖族最具佔有慾的飾物也戴在了應向沂身上,那是他親手打造的,最滿意的飾物。
——項圈。
人類喜歡用項圈套住獸類,以展示其歸屬權。
為應向沂戴上項圈,是他最大的私心。
“我容許你做這麼多,你一點特權都不願意給我嗎?”應向沂放輕聲音,蠱惑道,“還記得你和魔尊打的賭嗎?鬱劍沒有傷害白梨的話,你就要給我做娘子,堂堂妖尊,說話不算數?”
遲迢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瞪著他:“我答應,答應就是了!”
他越兇狠,應向沂越覺得可愛,跟擼大型貓科動物似的,揉了揉他的後頸:“遲迢迢,我很開心。”
遲迢輕輕哼了聲,不自在地偏開頭:“我都答應了,以後別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也別再露出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
嫁衣罷了,能博心上人一笑,有何不可?
大不了不讓人參加他們的結契大典,或者把客人都弄成瞎子。
遲迢思索著哪種方法比較好,沒有看到他的心上人眼裡的算計光芒。
穿嫁衣不過是個開始,他還有很多要從遲迢身上討回來的,應向沂心滿意足地擁著懷裡人,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哄騙他的傻白甜小娘子。
強迫不符合他的審美,要遲迢心甘情願答應任他為所欲為,那才是他的目的。
另一邊的氣氛就不這麼融洽了。
非亦知道鬱瑾和白梨的去處,不急著去追,默默看著面前的人,等他開口。
從他和遲迢挑明開始,六殿的表情就換了很多次,看上去心情不怎麼美妙。
非亦猜測,多半是因為鬱瑾。
從一開始,六殿就對鬱瑾抱有敵意,幾次三番進行揣測,方才他和遲迢說的那些話,無疑是證明了鬱瑾的清白。
等待的歲月越長,似乎越難以忍受等待。
最後還是非亦主動開了口:“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六殿橫了他一眼:“怎麼,想讓我給鬱瑾道歉?”
非亦一愣,因為荒唐,直接笑出了聲:“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