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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亦環視四周,絲毫沒將一擁而來的人放在眼裡,懶懶散散道:“你是妖尊,打聽我魔界的事做什麼,難道是想趁亂攻打?”
他偏了偏頭,數十根銀針從身後穿過,直奔遲迢而去。
遲迢抬手一揮,裹挾著靈力的銀針頓時化作粉末,隨風飄遠。
“我又不是仙界那群死不要臉的東西,吃飽了撐的才去攻打你們魔界,貿然出手是為了什麼,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非亦幽幽地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你一定要邊打邊和我聊嗎?”
“因為我不高興了,所以他們得死。”他閃身退後,站在六殿旁邊,“別想著拉我下水,你自己解決這些麻煩吧。”
遲迢:“……”
六殿嘖了聲:“你就是這樣對自己朋友的?”
非亦正色道:“我和他可不是朋友,他和六界無數人結了仇,我性情溫和善良,可是和大傢伙都有好好相處。”
六殿嘴角抽搐:“你認真的嗎?”
非亦疑惑:“哪裡不認真?”
性情溫和善良?
剛才出手弄死三位魔王的不是你嗎?
有漏網之魚朝他們攻過來,非亦一掌將人挫骨揚灰,吹了吹手:“好痛,好像磕到他們的骨頭上了。”
六殿:“……”
好一個溫和善良。
遲迢被一群人圍在中央,一眼掃過去,除了妖界魔界,其他幾界俱有參與:“仙宗十四州可是派出了十四個州主來偷襲我,就憑你們,也想效仿?”
有人道:“妖尊好狂妄的口氣!你剛渡完劫,修為不穩,我等自當趁機為六界除害!”
遲迢輕蔑一笑:“除害?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偷襲。”
一名修士義憤填膺道:“遲迢,你先是插手人間之事,致使無辜女子遇害,又殺我仙門中目睹之人,傷我仙宗州主,我等為何不是除害?”
昭南城嫁衣鬼將九寶閣圍的水洩不通,幕後兇手是誰一清二楚,偏偏有的人揣著明白裝糊塗,想將髒水潑到妖界和他身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只想相信對自己有利的答案,遲迢懶得解釋。
那修士心中一喜,繼續道:“你無言可對,便是預設了!我們今日便要為無辜蒼生討回公道!”
“誒誒誒,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非亦嘖了聲,“你們一個人一條舌頭,指黑為白,擺明了是欺負妖尊這個啞巴啊。”
眾人:“……”
遲迢:“你才是啞巴!”
非亦頗為疑惑,撞了撞六殿的肩膀:“他為什麼不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句話?是不是不捨得讓我閉上嘴?”
六殿一陣無語,離他遠了兩步:“你可能想太多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看我和他走的太近,但路見不平,必須得開口相助。”非亦義正辭嚴,“方才那位仙界小廢物,你們仙界不是派了人去妖界查昭南城一事嗎,什麼都沒查到啊,怎麼能說是妖尊做的呢?”
仙界小廢物氣紅了臉。
他不是遲迢,沒膽量回嘴。方才魔尊誅殺三位魔王,他們都看到了,對自己人尚且能下狠手,何況是他們。
另一名修士高聲道:“誰說什麼都沒查到,不僅是昭南城一事,我們還在妖界發現了另一樁禍事,可證明妖尊的喪心病狂!”
遲迢抬眼看過去,沒有一點意外。
這位修士面熟,正是曾經跟隨清垣去妖界的人之一,他們曾在白虎族遺址見過面。
除此之外,他去和無影無蹤匯合的時候,這人嘴欠,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
在此時強出頭,定然是對他心存怨恨。
眾人嘁嘁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