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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早就知道了。”應向沂目光平和,態度沒有絲毫變化,“你支支吾吾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說這個?”
這回輪到遲迢愣住了:“你,你不怕我嗎?”
應向沂狀似思考:“你會傷害我嗎?”
“當然不會!永遠都不會!”
就算你要離開我,我也只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腿打斷,然後餘生都會好好照顧你。
這是對你的愛,不是傷害,遲迢暗自在心裡篤定道。
“那不就得了,我為什麼要怕你。”應向沂渾不在意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知道了,當初在昭南城,我可是親眼看著你把流塵仙君打成什麼德行的。”
遲迢:“……”
應向沂嘖嘖:“跟切水果似的,手起刀落,砍人如剁餡。”
遲迢一臉麻木:“哦,那你喜歡嗎?”
應向沂忍著笑,眨眨眼睛:“還挺酷的。”
應向沂點滿了哄蛇崽技能,沒一會兒就把遲迢哄好了,看得其餘三人震驚不已。
非亦是狐朋狗友就不必說了,得罪遲迢許久都沒破冰的冥府二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隱隱有些羨慕。
縱使是遲迢,一直被看著也有些難為情:“走吧?”
應向沂體貼道:“走走走,對方已經留下了地圖,我們自然得赴約,快點趕過去,興許還能阻止他多殺幾個人。”
幾人照著箭頭指的方向趕去,越往林子中走,周遭的氣息越駁雜,連氣溫都降了很多。
遲迢和一殿六殿毫無察覺,非亦修為高深,自然不怕,唯一苦了的就是應向沂,肉/體凡胎禁不住凍。
非亦幽幽道:“若不是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我都要以為咱們在這秘境裡呆了幾個月,要過冬了。”
應向沂搓了搓胳膊:“越往裡該不會越冷吧?”
現在還能用靈力禦寒,氣溫再往下降,他就要抵擋不住了。
遲迢有心抱著他取暖,但一想到自己是個冰寶寶,只能無奈放棄:“秘境裡的溫度季節都是混亂的,只是降溫還好一些,咱們一路走來比較幸運,還沒有遇到難對付的東西。”
秘境裡危險重重,更不必說聞名六界的雲海秘境了,一直風平浪靜的,簡直順利得不像話。
一殿:“我們是按照地圖指示的方向走的,如果猜測屬實,一路上的障礙已經被清掃過了。”
六殿訥訥道:“那兇手豈不是在給我們開路?”
說完他突然一個激靈,驚聲重複道:“開路?!”
非亦笑得很有深意:“小六啊,知不知道什麼人死的最早?”
六殿下意識回道:“壽數有虧,命短者。”
非亦一噎,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沒好氣道:“傻子,是知道多又話多的人。”
六殿:“?”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應向沂多少也能猜出他們沒有宣之於口的名字,比起清垣的死活,他更在意的是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又是想將他們引到哪裡去。
肩頭一沉,應向沂偏頭看過去,遲迢正將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方才想起來,我還有這一件厚些的衣服。”
雪白的大氅裡是白絨絨的毛,十分飄逸,看上去厚實,其實保暖效果一般,起碼與顏值比起來有很大差距。
想來也是,遲迢不會冷,挑厚衣服肯定是挑好看的,保暖效能排在末尾。
應向沂不合時宜的想,自家小蛇還是條臭美的蛇,一身白衣總是乾乾淨淨的,不見一絲妖氣,仙飄飄的。
也不知如若換上其他顏色的衣服會是什麼樣子。
他瞅著,那身被穿到他身上的嫁衣就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