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還有一件事,月沉哥似乎和孟常有過接觸。”
桌上有一份資料,孟常在他家待了三十多年,是爺爺最親密的副手。
照片上是一張合影,路月沉和孟常……照片上的路月沉看上去更加稚嫩一些,似乎是一兩年前高中的時候。
元齊欲言又止,“哥,你有沒有做過親子鑑定,月沉哥有沒有可能和林家有親屬關係之類的……”
他說的已經很委婉,元齊想起來了什麼,“不一定是伯父伯母,其他人呢?”
林微寒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那是他第一次做預示的夢,他當時立刻做了親子鑑定……是在他常去的醫院。
林家門下的直屬醫院。
“等一下。”林微寒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我記得,你說過,路月沉有在醫院做義工的經歷。”
元齊:“因為月沉哥的奶奶曾經生病住院,月沉哥確實做過一段時間的義工。”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的日期,那天路月沉有沒有來過醫院?”
元齊聞言撓撓腦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記得,月沉哥那天去過了,哥你的意思是……”
“哈。”林微寒按著太陽穴,眼底壓著冷意,“看來我們上當了。”
他撥了電話過去。
“拓維,你現在在國外嗎?有一件事需要拜託你。”
林微寒聯絡過之後這才注意到元齊眼底下淡淡的黑色。
“你姐怎麼樣了?”他問。
元齊:“還和之前差不多,最近情況好點,她說要出去玩一趟,因為這和家裡吵了一架。”
“我爸不願意讓她去,南方現在不是流感比較嚴重,擔心我姐會染上。”
“我倒是沒有反對,難得她想出去。”
“不提這個了,哥,你今天要出門嗎?”元齊問他。
“出門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有個畫展要去看。”
他上了元齊的車,畫展在藝術中心,是一個十分小眾的畫展,作品大部分都在二三十年前,很多作畫人都已經銷聲匿跡。
九月底的天已經開始轉涼,今天沒有太陽,天氣陰陰的,柳樹枝條垂著,牆壁上是展出提示。
“本次展出的主題是幾位女性藝術家,她們可能是醫生,是律師,是母親,是已經亡故之人,她們在空閒時間作畫,作品靈感大多來源於生活。”
林微寒在網上看過這次畫展的宣傳,其中有一副很吸引他。
畫展裡安靜清冷,他在角落裡找到了那副畫。
畫中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樹。
梧桐樹用了不同的光影,寂靜幽謐,生長在山林之間,樹根盤虯纏繞,枝葉繁茂遮住陽光,只有一縷微弱的陽光透進來。
這是一棵雙生樹,其中的一半已經腐爛萎靡,另一棵生長在腐朽主幹的陰影下,只能靠縫隙間透出來的陽光生長。
“作品名《雙生》,意喻著扭曲的婚姻關係。父權制下妻子和丈夫的命運連結在一起,至於如何解讀,每個人有不同的看法……”
林微寒的目光落在作畫人的名字上。
——秋梨。
他想起來在山城明前山見過的那戶人家,會畫畫的女兒,對方已經亡故,前往悼念的母親。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位名為秋梨的女藝術家,她今天有到場嗎。”林微寒問了工作人員。
“這位秋梨女士已經過世了,這些畫是她的朋友送來的……謹以此來紀念秋梨女士。”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哪裡人?”
工作人員:“實在不好意思,所有藝術家的資料本次並不公佈,但是我可以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