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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寒解開襯衫的扣子,注意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路月沉在他身後壓住了他的衣領,“學長,需要幫忙嗎?”
指尖碰過他耳側,小風扇吹過來涼意,氣息一併隨著落下來,對方的手指攏著他的衣領,向下輕吻在他的蝴蝶骨。
背後下意識地繃緊,脖頸被觸碰出了一層汗,灼熱的體溫相撞,林微寒扭頭,他的手腕隨之被握住,撞進一雙夏日濃稠深潭一般的眼底。
林微寒:“……”
外面敲門聲傳來,“小路,差不多到時間了,學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麻煩你過去收一下資料。”
林微寒這才得以喘息,他和路月沉分開,每次親吻都有種對方會把他吞吃入腹的錯覺。
“學長,抱歉。”嘴唇發麻,他眉頭皺起來,對方指尖碰碰他的嘴角,語氣頗有些愧疚。
“我們一起過去吧。”路月沉拿了鴨舌帽給他戴上,手指按在他髮絲上,他鼻尖前都是山茶氣息。
“放開。”林微寒按住了對方的手,觸控到一片滾燙,隨即是兩片薄唇輕吻在他手指,他眼角掃到那張豔麗的臉,指尖隨著溫度在發顫。
……沒完沒了。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出去,樓下有學生在排隊,遞交資料的地方在一樓大廳,只有過了第一輪的學生才能參加。
實驗基地會給他們發第二輪比賽的舉辦地點邀請函。
“哥哥,是交到這裡嗎?”娃娃臉的小孩問。
林微寒在路月沉身旁坐下來,這種比賽的流程他有點印象,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經常參加比賽的畫,階段性的比賽需要等每一階段的結果。
他幾乎不會因此焦慮,在他參加過的那些比賽裡,他基本都能拿到滿意的成績,最差的也入圍了一等獎。
在一群孩子裡,如果是成人的話會相對顯眼。
何況對方在這個天還穿著戴帽子的衛衣,充斥著疤痕的面容引人注目,對方手裡拿著報名資料,在人群中安安靜靜地被隔絕。
……顧慈。
“下一位。”
顧慈甚至沒有看人,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抬眼,和他們兩人對上視線,顧慈那張臉立刻白了。
指尖在發顫,上面名字上的“顧慈”兩個字幾乎是赤-裸的嘲諷。
路月沉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目光稍頓,朝顧慈伸出了手。
“顧慈學長。”
……這真是巧合。
林微寒合理懷疑,路月沉直接把顧慈的資料扔了他也毫不意外。
“顧慈,你的第一輪實驗過了嗎……很厲害。”林微寒淡淡地做了評價,“怎麼這個表情,好像我們會把你吃了。”
顧慈臉上出現類似於難堪的表情,那份資料表交到路月沉手裡,路月沉放到了一邊,給他拿了邀請函。
“學長慢走。”路月沉說。
直到人離開,顧慈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魂,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你……打算怎麼做。”林微寒問。
路月沉眼睫稍顫了顫,“學長這是什麼意思。”
“……別裝,”林微寒,“按照你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名額被毀,這對你來說很容易。”
“我確實沒有那種可以輕易原諒對方的高尚品格。”路月沉看著他,眼底略微壓著,“上次我被關體院,也和顧慈有關。”
“但是……”路月沉抬眼,眉眼中似乎有光灑下,“如果我那麼做了,學長應該會可憐他。”
“……我不想給他讓學長憐憫的機會。”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林微寒手指被握住,他這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