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繃得有點緊的修身西褲這下簡直一副恨不能化身鯊魚皮的趨勢,賀蘭霸被閃了個措手不及。凱墨隴滿意地瞧了一眼陽臺外的燈箱廣告,一臉不屑地聳聳肩:&ldo;不過那廣告掛那兒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你正眼瞧上一眼。&rdo;
賀蘭霸受不了這人的自戀,當即趿著人字拖起身,頂著鳥窩頭啪嗒啪嗒走到陽臺上,插著腰就觀摩起安嘉冕的巨幅廣告來。老子現在就瞧,行了嗎?
準確地說那其實是三大塊廣告牌,平常都是分別上三面廣告的,這次廣告商算是難得的大手筆。三倍的巨幅燈箱廣告上,安嘉冕一頭暗茶色的頭髮,手裡握著一條馬鞭,優雅得近乎華貴。
賀蘭霸瞧著這個被萬千影迷男男女女迷戀追捧的最佳新人,鏡片後的眼睛有點迷茫。
右邊吹來的涼風被擋住了,賀蘭霸轉過頭,凱墨隴側頭看著他,風把一頭黑髮吹亂,沒定型的時候凱墨隴的頭髮其實非常軟,很容易就能遮住額頭和眉毛,顯得那雙眼睛又亮又深情。只這麼一眼,賀蘭霸感覺自己已經無條件繳械投降了。在帥這個領域,凱墨隴先生甩出安先生至少三環,雖然這麼想很對不起安先生,也可能會這樣想的人只有他自己,但是凱墨隴的英俊對他來說就像特別定製的。說不出哪裡特別,但是第一眼看見時,就像第一次聽見貝多芬的《悲愴》第二樂章,那份陌生的熟悉感砰然擊中了心房。凱墨隴推開車門朝他回過頭來的那一刻也是如此,好似一座經年來往的懸崖下忽然開出一朵陌生的花。
&ldo;看來你也不是對所有長得帥的男人都有感覺。&rdo;
凱墨隴右手胳膊懶懶地架在欄杆上,斜側著身子,偏頭吻了過來。
賀蘭霸閉著眼懶洋洋享受著這個吻,心想那當然,因為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傢伙離帥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老子的審美觀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毀了的。
凱墨隴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在風中一層層飄開,薄荷的清涼隨風遠去,糙木的香氣撲鼻而來,每一種調香一層層揭過,那感覺像是親眼目睹混血美男一件件剝去領帶,西裝,襯衫,最後只留下赤誠相待的身體,賀蘭霸苦笑著想老子遲早有一天也得把節操給敗光吧。
城市在他們腳下燈火輝煌,使得這個吻輕得有如身在雲端。賀蘭霸不知不覺編排起來,吻大約也有輕如鴻毛重於泰山之分,而他比較喜歡現在這種輕如鴻毛的調調。
&ldo;喂,我讓伸舌頭才能伸……&rdo;
&ldo;好……&rdo;
&ldo;……&rdo;
&ldo;讓我伸啊……&rdo;
賀蘭霸認栽地笑著張開嘴,一隻手攬在凱墨隴腦後加深了這個吻。小兩個月,真是怪可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似一座經年來往的懸崖間忽然開出一朵陌生的花。
這句話是從李斯特對貝多芬悲愴奏鳴曲第二樂章的評價引申出來的,原句是&ldo;兩座深淵間的一朵花&rdo;。
第59章
凱墨隴的棋行險招湊效了,聽證會雖然沒有取消,但被迫延期了,然而好不容易得來的時間,律師團卻什麼也做不了。
賀蘭霸扔下報紙,長吐一口氣靠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凱墨隴臨走前讓何律師&ldo;去看報紙&rdo;,賀蘭霸總算知道了原因。報紙上刊登了法賈爾病危的訊息,援引自《世界報》,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島國高層人士向《世界報》記者透露早在兩個月前法賈爾就因為身體狀況急轉直下秘密入院。西方媒體普遍猜測,法賈爾已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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