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沒有訊息,繼續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可溫恬的眼睛只要一閉上就全都是他們今晚在花壇邊的場景,再加上她現在心裡很不放心傅淮那邊的情況,於是,溫恬被甜蜜和擔心的雙重情緒給刺激的徹底失眠了。
從十一點睜眼到十二點,再到一點、兩點……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直到天際矇矇亮,熬了夜的溫恬終於覺得有些睏意,糖豆還鑽在她的懷裡,溫恬的手抓著手機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警院的一間辦公室裡,傅淮放下鋼筆,伸了伸懶腰,甩了甩痠痛的右手。
昨晚因為沒有按時回學校被隊長逮了個正著,被叫來辦公室訓話,隊長先是把他臭罵了一頓,說他無組織無紀律,吐沫星子滿屋飛,等罵夠了開口就是一道選擇題——出早操之前寫完一篇一萬字的思想檢查還是直接滾回宿舍睡覺,記處分。
傅淮當然會選擇前者,其實他知道隊長是為他好才給他出這道選擇題,要不是他成績優秀性格也好,深受各個老師喜歡,再加上還有溫叔叔這個教授的關係在這兒,誰會顧忌有個處分在檔案上會對他以後的工作多多少少有影響啊。
隊長板著臉對他說思想檢查最少一萬字,通篇都要真情實意,字跡也要工工整整,寫完念給他聽,若讓他感覺到一點點的敷衍,啥也別說了,這個處分沒得跑。
防止他上網搜尋,隊長沒收了傅淮的手機,說等他什麼時候寫完檢查他覺得過關就還給他。
傅淮連連保證絕對會真情實意不敷衍,這不,苦思冥想絞盡腦汁把畢生所有的詞彙量全都用上了,邊想邊寫了一個晚上才把一萬字的思想檢查寫完。
正巧隊長端著茶杯進來,傅淮立刻站起來,把寫好的幾頁思想檢查給他看,隊長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把檢查還給他,說:“唸吧,深深地檢討一下你自己,作為學校的重點培養物件成什麼樣子了!”
傅淮挺直腰板,神色嚴肅認真地開始念思想檢查。
唸完後隊長收下了他的思想檢查,用紙指著他說:“以後再敢犯錯,我就把這幾張紙甩你臉上,讓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曾經做過的保證。”
傅淮特別誠懇,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說:“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隊長又給他講了一堆學校老師多麼多麼看重你,你得給大家爭氣,好好的苗子要是在檔案上落個處分,以後找工作多吃虧吧啦吧啦的語重心長的話語,傅淮裝成虛心聽教的態度一言不發的聽隊長叨叨。
最後隊長終於說累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對傅淮擺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傅淮站著沒動,隊長抬眼瞟了他一下,“怎麼?還想聽我訓你?”
傅淮扯了個笑,小心翼翼地試探說:“隊長,我的手機……”
隊長這才想起來,把手機還給他。
傅淮出了隊長的辦公室後開啟手機,點開微信就看到溫恬給他發的一連串訊息。
他看著她發過來的字,想象著她說這些話時擔心的模樣,不自覺地揚起笑,立刻給她回了訊息。
【溫淮淮:我沒事,甜甜別擔心,昨晚被隊長拉著談話直到熄燈鈴打響才結束,所以才沒有回覆你的,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
溫恬第一次沒有聽到警院的鈴聲,一覺睡到了快中午,睜開眼時眼皮沉沉的,溫恬眯著眼開啟手機,看到了傅淮的回覆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傍晚五點多鐘,溫恬帶著糖包去了警院找傅淮,她到的時候傅淮還沒下課,溫恬給傅淮發了條微信後就去了訓練場找了個位置坐下,糖包乖乖地臥在她的旁邊。
十幾分鍾後,傅淮的電話打來,他那邊很喧嚷,傅淮語氣很明朗地問她:“甜甜你在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