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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經過華潤大廈的對面馬路,轉彎的間隙,沉知許偏頭認真打量了一下這棟建築物。
白日裡高聳入雲,入了夜幾乎將與明月比肩。壯觀巍峨,像一座沉重的遠山,盤踞在這個城市的一角。上面綴著的銀色標誌彰顯著其歸屬者,一筆一劃,鋒利冰冷,在對面電子熒屏投過來的光芒裡泛著金屬的色澤。
她轉著方向盤緩緩靠近它,沿著大樓的弧度轉入地下車庫,謝司晨提前替她錄入的車牌號暢通無阻地透過,空間從窄仄到開闊,他站在光源處,迎她下車。
“還沒忙完。”
他帶著她從專屬通道上去,一路上沒碰到任何人。沉知許在電梯裡側目,他的脖子上掛著工作牌,上面的照片顯然已經有些年歲,因為比起現在這張不近人情的面孔,顯然溫和幾分。
謝司晨注意到她的目光,一邊把人往辦公室帶,一邊開口:“這是我剛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拍的。那時候還不知道怎麼當好一個助理,所以看起來還比較有人情味。”
掠過外面層層格格的辦公位,他站在電子感應門前,向她敞開他的另一個世界。
沉知許注意到了,這扇門用的是人臉識別系統。除了謝司晨和他以上的人,所有人都得在這扇門畢恭畢敬,獲得一個進入的特赦。
其實起初知道他的職業的時候,沉知許是驚訝的。畢竟他的野心曾經那樣濃烈地鋪在自己面前,像一支巨大的畫筆,塗滿了斑斕的色彩。過往的老師、親人、好友,他們之間沒有一個人相信謝司晨的畫會走向破滅,也沒有人料到,他真願意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放棄那些天賦一樣的靈感,屈身於名企,從此將自己所有的計謀策劃貢獻給他人。
她很想問問謝司晨後不後悔,很想知道他怎麼甘心。
可這些問題都沒有意義了,從沉知許踏進他辦公室的那一刻起。
他出賣了自己的天真和驕傲,卻換來榮華與富貴。坐在天子腳下,坐在長桌之上,坐在他人難以企及的階級中央,何嘗不是一種成功?
“難怪之盈雖然討厭你,即便氣得牙癢也還是願意承認你的優秀。”沉知許垂著眸,指腹一寸寸劃過他的辦公桌,金絲楠木,光澤圓潤到奪人眼目,也足夠彰顯那些人對他的重視,“謝助不愧是謝助。”
縱使他們之間從不談及這些話題,沉知許心裡也清楚,再過不久興許就要尊稱他一聲謝總了。
謝司晨卻告訴她;“我不會。”
“為什麼?”
他靠近了,雙手撐在她的腰間兩側,將人圍在這桌邊緣。抵上去,隔著襯衣和西裝褲,仍能感知他此刻的體溫。
沉知許抬著眼看他,長睫一顫不顫,只在他吻上來的時候翻飛翅膀,像被穿堂風無意吹拂的枝葉。
“沒有為什麼。”
他最終還是掐掉了這個話題,專心致志開始捕捉眼前這隻蝴蝶。
沉知許今天穿的是改良旗袍,保留了中式獨特的設計,也融合了現代人的行動需求。不像傳統服飾那般束手束腳,徒增古典的美感。
他長指撥弄上面的結釦,唇畔帶笑,只一眼,她覺得自己的耳根子就要燒起來。
“很像。”
很像什麼?
還能是什麼。他解開了,手探進去,捏住真正的喻體。
是她的乳尖,稍微揉捏撥弄就會挺立出一個硬實的形狀,像顆小小的櫻桃,發紅發脹,惹出無限的酥麻和輕微的痛感。
被他的牙齒咬住,摩挲著乳暈的時候,還會漾起不屬於這寸肌膚的波瀾,從桃花源的出口裡傾瀉出來。
謝司晨含著那塊軟肉,另一隻手從開叉的地方摸上去。途徑大腿肌膚滑膩柔軟的觸感,眷戀地多流連了幾下,聽她開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