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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家酒店。
沉知許看著電梯裡的鏡子,自己略帶疲憊的容顏,腦子裡回想起那天和謝司晨重逢的場景。
其實同學會她本不打算來。畢竟剛回來,又不是在土生土長的城市,有很多事情和手續等著她去處理。只是在已經很久沒開啟的群裡看見一堆曾經熟悉的名字,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至於是瞭解誰,又有沒有心存期待,興許她自己也答不清。
只記得觥籌交錯,她被簇擁著喝了好幾杯,等到宴席都快散了也沒等來那個僥倖。
他不在這裡,卻在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裡。
好像沉知許這個名字天生就和謝司晨綁在一起。
在那段已經變得遙遠的時光裡,或許當下真的有一個瞬間存在蟲洞,一眨眼便可以帶她回到那些已經變成記憶碎片的日子。那裡有光,有溪聲,有謝司晨。
如果不是慕晴故意上來挑釁,沉知許估計得抱著那個酒杯睡著。酩酊大醉,美夢一場。時過境遷,她仍是單純到不諳世事。沉知許有時候覺得她可憐,有時候又覺得很羨慕。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在成年人的世界裡當小孩。
後來話題逐漸聊到以前的老師,有人回憶以前被他們折磨和疼愛的辛酸與快樂,有人似真非真地帶來他們的現況,沉知許無意聆聽,但身現其中,不得不當一回說書人的忠實粉絲。
“他兒子現在已經是月城公安部的副部了,今年升上去的,明年完婚。”
“真的假的?周老師真是好福氣啊……”
“按理說書香門,發出嚴肅又露骨的聲音。
胯部卻不停,甚至將她的雙腿抬起至肩膀兩側,俯身衝刺進去,九淺一深,撞得整顆靈魂都要變成淋了焦糖的布丁,搖搖晃晃,挖開的瞬間周身便流出甜膩的水漬。
“這裡。”
他最喜歡這樣玩,食指從胸口中間順著身體線條直直地往下滑,輕輕流連而過,像觀賞肉體山水,每一寸都血脈噴張堪比酒池肉林,到那隆起的形狀而止。
“全部都吃進去的時候,我能夠到這裡。”
他隔著一層淺淺的皮肉,剮蹭幾下那頭部的形狀。明明只是肚皮微癢,沉知許卻瞬間如同全身過電,戰慄至高潮,雙腿發麻,雙耳紅透,被浸溼的碎髮纏繞。
謝司晨俯下身去吞食她溼潤的呼吸,一口接一口,像吃美味佳餚。
待那呼吸終於略微平息,他便化作被餵養飽腹的野獸,狠狠攫取她的唇舌,含吻吞嚥,稍稍偏頭都如同驚弓之鳥,被捏著下巴掰回他的掌控之下。
冬季沒開暖氣的房間,空氣乾燥冷酷到令人渾身不適,他們卻滿身滿頭大汗淋漓,將床單浸透。
窗外下的是白的雪,沉知許眼前卻只能看到一片黑。
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那異樣之處,被空氣氧化幾秒便變至冰涼。
是謝司晨的精液。
是她痴心妄想,還以為雪花降臨。
事後他去裝熱水進來,免了她下床走動的辛苦工作,一如既往。
手機的提示音打破了這陣短暫的百無聊賴,沉知許偏頭去看,不是她的。
可能命運就是存在一定的操控力,她明明不是敏感好疑的多事之人,卻在這個事後,被鬼迷去心竅般伸出了手。
他不設鎖屏的習慣已經糾正,不知道是得益於她那些年的耳提面命,還是這些缺席的時間裡,他在這件事上吃了一虧。
沉知許嘗試著去解,兩次就對了。
第一次是謝司晨的生日。
第二次是她走的那天。
很難闡釋當下的心情,比起去驗證自己是否真的因此而感到一瞬心碎,還是替他打抱不平,似乎都無意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