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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
她忘記計時了。
但是他身上剛洗完澡的味道聞著真舒服。
而且……
“這衣服都染色了怎麼還穿啊?”她悶聲悶氣的。
就上次程涼拿著她沙發上的毛毯和衣服一起混洗的結果,程涼起碼有六件t恤四條褲子都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
“家裡穿。”程涼出了手術室嗓子就啞了,這會抱著她就更啞。
不太想放手了。
洗了澡剛剛清醒一點的腦子又被懷裡的盛夏弄得糊成一片,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他們之間現在做這個動作還是過於親密了。
然後還特別遵從本能的問了一句:“你現在體脂率多少?”
太瘦了。
平時就覺得她看起來單薄,抱在懷裡才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和三年前比, 完全不一樣了。
他自己也健身,知道女孩子練出這樣的肌肉得花多少力氣。
再想到她的團隊完全不會單獨照顧她的行為, 和她包裡那個吃了一半的麵包……
索性抱得更緊。
被程涼這個煞風景問題問清醒的盛夏掙了一下都沒掙開。
於是盛夏伸手拍他的背:“我只想抱十秒的!”
破壞計劃了!親密度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現在被程涼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和洗衣凝珠味道燻得面紅耳赤的……
程涼真的不是紙片人,他何止有血有肉,他那身材的觸感……
嘖……
程涼可能沒聽見, 或者裝傻,仍然抱著一動不動。
盛夏仰著頭僵了一會,也妥協了,臉埋進他懷裡, 嘆了口氣。
他學會耍賴了。
她連怎麼折騰人都還沒學會,這人就又多一個技能了。
“你今天手術的時候,好像只對空氣切了一刀。”自從知道他的病後,盛夏看他手術就多了一個關注點。
今天給那個殺人犯做最後修補手術的程涼,只在中途突然停下來做了個切割的動作。
“唔。”程涼說,“兩次,最後縫合我放下手術刀的時候用手做了一次。”
這時候他就能聽見了。
盛夏終於嘖出聲。
程涼悶笑,聲音很輕:“我現在把你拉到房間裡關上門抱是不是不行?”
盛夏:“……”
程涼嘆口氣,終於鬆開。
十點多,太陽下山,樓下借住的醫生都陸續回來了,隔著樓道往前走兩步就能看到他們兩個人抱著的樣子。
他巴不得他們看到。
但是盛夏不行,這是連小白這樣情商的人都知道的事,嘴巴那麼大也從來沒把他們兩個以前是情侶這事漏出去。
按照盛夏的計劃,抱完了,應該就可以說晚安了。
所以盛夏也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她和程涼拿著各自筆記本上了三樓,她工作,他也在噼裡啪啦的回郵件。
“你不累嗎?”盛夏服了。
他們今天手術不比上次輕鬆,上次的難度在搶救,這次卻是實實在在難在手術技術上的,蘇縣的儀器不比鹿城這種的一線城市,盛夏聽醫生私下說,他們上次搶救的4000l血,都是當時開綠燈整條線醫療系統緊急排程的。
資源不行,醫生的技術就變得更加關鍵。
這六個小時的手術,對程涼的消耗是巨大的,他出了手術室看到外面一圈的記者,表情都是空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像是滿血復活了。
“老林那邊給我弄了很多事。”程涼嗓子還是啞的,嘴角放鬆,眼皮耷拉著,“如果到時候實在找不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