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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醜的,師姐你真的不換一下嗎?之前我們送你的那個擎天柱還是正版的, 比這個好多了。”小白很嫌棄, “這玩意兒掉漆,我還記得一開始拿起來的時候滿手都是金屬味道。”
“摸久了就不掉了。”盛夏回答。
語氣非常平靜。
於是程涼的眼前就變得一片模糊。
水汽氤氳, 他看到大家都吃完了飯,他全憑本能機械的和衛生所所長握手告別, 他聽衛生所的大姐給他們介紹值班室裡放被褥的櫃子。
他還聽到小白跟盛夏低聲嘀咕, 他晚上要回拍攝地睡,那邊有空位。
小白可能已經悟了,畢竟他們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不對勁一路了。
然後,安靜。
大姐收掉了擺在衛生所院子裡的圓桌,和小白一起去了拍攝基地的盛夏又一個人回來了,揹著個雙肩包,走的不快不慢。
村口有棵大樹,村裡有犬吠,也有風乾的葡萄的味道, 乾燥的塵土裡,有甜膩的果香。
他的盛夏,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朝他走過來,中間跨過了三年的時間長河,她瘦了黑了頭髮也短了, 但是眼底的光芒,從來沒有消失過。
她走到他面前,仰著頭,衝他笑。
她說:“你看天上。”
太陽落山, 沙漠綠洲頭頂星空漫天。
“你傻了嗎?”她又問他。
她笑起來的時候,鼻子會小幅度的皺起。
程涼靠在門邊的身體站直,一手托起盛夏的腰,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低頭閉上眼睛吻了上去。
碰到唇,盛夏一怔,下意識一縮。
程涼於是就這樣停在那裡,兩人鼻息糾纏。
半晌,程涼又湊近摩挲了一下,這次,盛夏沒躲。
程涼吻得不算溫柔,新疆乾燥,他嘴唇也粗糲,盛夏被磨得有些癢,他們嘴裡都有漱口水的味道,是程涼帶過去的薄荷味的漱口水,其實有點苦。
再深一點,就有果酒的甜味。
盛夏一開始還能有閒暇分神,心想這人怎麼一見面就……
雖然衛生所現在已經沒人了,但是有監控呢,她都看到了……
幸好漱口了,她吃了好多洋蔥……
再然後,她迷迷糊糊的想,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吻得那麼深,程涼放在她腰後的手掌越來越燙,越來越用力。
再後來,就只能聽到喘息聲。
盛夏終於忍不住抓住程涼的手臂,晃了晃。
程涼僵了一瞬,把盛夏摟進懷裡,低頭埋在她頸窩,半天沒說話。
他幸好,沒有說抱歉。
盛夏想。
不然揍他。
“盛夏。”程涼在她頸窩悶聲悶氣。
“嗯?”盛夏鼻子輕哼。
“盛夏……”程涼摟緊了一點。
“嗯。”盛夏輕輕地應了。
璀璨銀河下,奇蹟一樣。
奇蹟到一半,就餓了。
最開始是程涼的肚子叫了兩聲,他假裝是村裡狗在叫。
接著是盛夏拽了拽他的衣服,問:“大姐是不是還在小廚房留了飯?”
……
整頓飯她都在強自鎮定,因為程涼看起來太傻了所以她鎮定的好艱難,炒麵都丟給小白了,她就吃了點洋蔥和土豆……
她本來還想慢慢聊的,誰知道程涼突然變得那麼直接……
於是所有的我不介意了我也不想折騰你了之類的話和剛才那個異常成人的接吻比起來,就都不算什麼了。
“我只會下麵條。”程涼把盛夏領到小廚房,“要吃嗎?”
阿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