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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業績壓力了?想弄大畫面搶個預告鏡頭?”盛夏問。
小白:“……”
其實他昨天之前,一直覺得盛夏有時候的毒舌和他剛認識的程主任有點異曲同工。
昨天之後,他悟了。
不是異曲同工,這兩人肯定有個人是另一個人的師父。
“今天晚上的跟拍我來做,你先回去把醫院的那些規章制度再看一遍。”盛夏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拍這個主題你要是沒有對生命的敬畏,最好儘早收拾包袱去雲南。”
“我們不是在拍援邊歌功頌德走形式的樣板片,丁教授下午說了,我們得讓觀眾從鏡頭裡看到他們的犧牲和奉獻,瞭解他們的困難,並且把這些放大給所有人看。如果你看不到,那就說明你現在還不適合拍這個主題。”
“好。”平時一點眼色都不會看的小白這時候就很乖,點點頭,抱著自己的攝像包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來。
“師姐。”他喊住了盛夏。
盛夏回頭。
“我會用心的。”小白師弟眼眶微紅,抱著攝像包,對盛夏揮舞了一下拳頭表決心,“這種錯誤,我不會再犯了。”
跟著師姐,比跟著丁教授和去雲南都好。
年齡相近,而且,師姐願意耐心教。
盛夏歪著頭笑了,衝他招招手,把口袋裡的棒棒糖塞給他。
季節限定蜜桃味的,她都沒捨得吃。
那場手術患者大出血,傷到了脾臟,手術時間很長。
盛夏坐在手術室外面,看著西曬的太陽終於落下地平線,等天徹底黑下來,已經晚上九點多。
程涼中途出來過一趟,和患者家屬大致交代了病情,看到盛夏坐在長椅上,目光一頓,點了點頭,就又進去了。
剛才情急的時候他大聲吼了她的名字,跟領導似的讓她把那攤爛攤子處理好。
所以那一眼目光交匯,多少有些心虛。
盛夏坐在長椅上耐耐心心的把自己雙腿舉起又放下,順手做完了腹部運動,又低著頭拿出手機開始在備忘錄裡噼裡啪啦的記東西。
她並不介意程涼情急之下的情緒外露。
相反,她覺得暢快。
程涼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那麼肆意的外露過情緒,一開始作為醫生端著,後來作為男朋友,端的更厲害。
重逢,也不都是壞事。
只是一兩天的相處,盛夏就逐漸明白自己這三年來一直糾結放不下的是什麼,有些遺憾,在重逢後變得具體。
好像她漸漸地能夠明白,為什麼當時兩個人都那麼真心的感情,就這麼虛無的沒了。
可能,真的就是因為太真心了。
夜幕低垂。
程涼做完手術洗完澡換完衣服,又重新繞到了手術室外面,盛夏果然還在,戴著耳機低著頭在手機上寫寫畫畫。
那個頭頂,莫名的就讓程涼想起當初在住院部 “吃食堂麼?”
“您按照平時的行程來就行。”盛夏拿了個便攜攝像機套在手腕上, “跟拍週期有三個月,前面兩週是試拍,主要是為了瞭解和熟悉您的日常工作和生活節奏……”
她用了您。
“兩週以後磨合熟悉結束了, 我們會出一個新的跟拍方案, 工作和日常生活都會定下重點……”
程涼:“不是二十四小時跟拍的嗎?”
盛夏:“……”
清清嗓子,她直接忽略了程涼這個問題。
她當時也有這個疑問呢, 這麼變態地跟拍要求程涼答應下來幹什麼?
“重點跟拍的內容我們會全程跟著,另外醫院出現像今天這樣的緊急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