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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給你做了手術!”小白聲音大了點又馬上壓低,“平時別人幫你一下你都記半天……”
越說越覺得反常,乾脆把聲音壓到最低:“不會你當時手術的時候程主任跟你要了紅包吧?”
盛夏:“……”
她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她這個小師弟的腦子到底是怎麼考研上岸的。
“主臥在二樓。”幸好程涼這時候又轉了回來, 對著玄關處的兩個人說,“盛夏睡二樓吧,那個房間有獨立衛浴。我和你小師弟睡一樓,你們的東西就放一樓就行了,不用拿上去了。”
話都是對著盛夏說的。
白小師弟再笨,這回也終於品出一點不對了。
張著嘴,舉著手:“你們……”
又們不出什麼,只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不是他這種智商的人能看明白的。
肯定是舊識。
但是有什麼仇就不太能猜得出來了。
看起來像是程主任對盛夏做了了不得的壞事,因為他認識盛夏兩年,從來沒見過盛夏那麼冷著臉的時候。
太反常了。
“明天幾點走?”盛夏怕再待下去她那個白小師弟又說出什麼可怕的話,率先上了樓。
現在直接睡最保險。
明天到了地方再跟丁教授商量,看看能不能讓她去其他採風的地方。
“早上十點。”程涼沒攔她,等盛夏上樓關上了主臥門,他才轉頭看向白小師弟,“要吃夜宵的話門口出去左轉走幾分鐘就有個美食一條街,開到三點鐘,裡面的烤羊肉不錯。”
白小師弟心動了:“你呢?”
“幫我帶碗羊雜湯。”程涼掏出兩百塊錢遞給白小師弟。
屋子隔音一般,關上門的盛夏很清楚的聽到自家小師弟歡呼一聲跑了,開門關門,屋子裡就安靜了。
只剩下她和程涼了。
盛夏抿著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心跳很快。
程涼是她的噩夢,她最初動心的男人,感情美好純淨,卻用了最糟糕的分手方法。
那段感情,沒有句號。
所以盛夏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反覆覆的回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飛去葉門之前,一切還是好好的,甚至在他們交換郵件地址前,程涼還在電話那端用那樣的語氣對她說,他想她了。
然後,戛然而止。
盛夏的嘴抿得更緊。
她這三年強迫自己改掉了拇指揉搓食指的習慣,於是緊張煩躁的時候就沒有了宣洩的出口,她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動不動。
樓下很安靜,盛夏甚至沒有聽到腳步聲。
心裡有些情緒開始瘋狂叫囂,盛夏深呼吸,開啟了門。
遇到問題,就要解決問題。
哪怕是這段真的傷到她的感情。
程涼不在樓下。
盛夏扶著樓梯欄杆探出身找了一圈,發現別墅後院有個人影,很高大,背對著門。
她沒給自己猶豫的時間,穿著拖鞋咚咚咚就跑下樓,一口氣開啟了後院的那扇門。
程涼聽到聲音回頭,手裡還夾著煙。
兩人對視。
盛夏那一瞬間看到了自己迴圈播放的噩夢重演。
他,還是很悲傷。
“抱歉。”程涼迅速摁滅了自己手裡的煙,揮手想把身上的煙味揮掉,有些狼狽。
“不用。”最初的怔忪過去,盛夏往程涼那邊走了一步,關上了門,問,“還有嗎?給我一支。”
“什麼?”程涼愣住,反應過來反問,“你要煙?”
“嗯。”盛夏掏了掏口袋,拿出打火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