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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躍躍欲試的伸出手。
程涼挑眉, 主動把自己臉湊了過去。
盛夏笑著伸出了兩隻手, 捏著程涼的臉頰,往兩邊拉成了一字型。
“……我揍你了。”程涼被抓著臉頰,說話含含糊糊,眼底卻都是笑意。
盛夏又笑得皺起了鼻子,眼睛眯成彎月,她並不在意表情難看,笑得肆意。
程涼於是也就跟著笑,兩個人傻子似的吃兩口面就忍不住揚揚嘴角。
麵湯裡糖放多了,程涼想。
可能也加了其他東西。
美好得都不像是他這種懶散的人能夠擁有的畫面。
“為什麼喜歡洗衣服呀?”吃完飯, 程涼就真的開始洗衣服。
他有一排洗衣機,大中小各種型號, 滾筒的烘乾的甚至螺旋的,一整個單獨的洗衣房,洗衣房推開門就是那個她在樓上就能看得到的陽光房, 裡面種了幾顆看起來快死掉的仙人掌,剩下的就是用來曬衣服的。
這可能是程涼屋子裡除了那個嚇死人的水晶燈之外,最像暴發戶的地方了。
他喜歡洗衣服。
而且裝備齊全。
“解壓。”程涼想了想,又說, “怪癖吧,我可能上輩子是個洗衣機,經常夢到滾筒轉圈的樣子。”
盛夏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贊同:“嗯,有可能。”
程涼斜眼看她:“怎麼就有可能了?”
雖然這話是他自己先說的。
“洗衣機都一百六十多年曆史了,上輩子也是有可能的。”盛夏很嚴謹。
程涼被氣笑了,抬著下巴指了指盛夏的攝像機:“拍我幹什麼?”
居然用的是專業攝像機還不是手機。
她剛才下樓時在玄關順手背上的環保袋裡,居然放著攝像機。
“做記錄呀。”盛夏在鏡頭外笑眼彎彎。
她想把自己人生的重要時刻都記下來。
程涼放下衣服,轉頭,眯眼:“你答應跟我戀愛不會是為了拍紀錄片吧?”
她敢點頭他就把她塞洗衣機裡去。
烘乾的那種。
攝像機使勁搖了搖。
“我就拍了給自己看。”盛夏強調,“我還拍了不少我和西西還有我爸媽的。”
她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紀錄冊,她還拍了自己寫的跟擎天柱有關的日記。相比靜止的照片,她更喜歡鮮活的影像。
於是程涼衝著鏡頭揚了揚下巴,開始丟衣服丟洗衣液,合上洗衣機蓋子,拍拍手。
那動作一看就非常刻意,刻意的手臂肌肉都出來了。
盛夏在攝像機那頭笑得手都抖。
然後程涼從外面搬進來兩張凳子,讓盛夏和他並排坐在洗衣機面前,洗衣機黑洞洞的滾筒就開始嘩啦啦的轉,轉著轉著就吐出了白色泡泡。
畫面很傻。
“好看吧。”程涼還在一旁自賣自誇,“這比看著篝火發呆簡單環保多了。”
盛夏都笑出聲了。
今天之前她真的不知道洗衣服那麼好玩。
“要不我真去開個洗衣店吧。”笑過了,程涼跨坐在椅子上,手肘擱著椅背,盯著黑洞洞的滾筒。
盛夏正專注的在拍洗衣機滾筒裡的肥皂泡泡,程涼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沒來得及看他的表情。
“工作不順利麼?”盛夏問,準備關掉攝像機。
“不用關,繼續拍。”程涼卻沒有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工作都是這樣的,事情永遠都做不完,糟心事也不可能會少。”
盛夏聽話的沒關攝像機,鏡頭還對著洗衣機。
“可如果開洗衣店,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