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啞。
盛夏一下下地摸著他因為長期皺眉已經有些褶皺的眉心。
“我……”程涼把頭埋進盛夏的頸窩,“這三年一直在幻想,等我援邊結束回鹿城,要怎麼說服周弦把你的聯絡方式告訴我。”
“我試了八百種郵箱字首,但是郵件一直髮不出去。”
“我去看你的直播,想給你發彈幕,但是又怕你被我氣的連直播都不播了。”
那是她給她父母報平安用的直播,他沒有資格破壞。
“我跟你一點交集都沒有了,就只能拼命去搜集擎天柱的周邊,只要是限量的我都想辦法收了,我就在想,你會不會有一天為了買限量周邊留下聯絡方式。”
這樣,他就能找到她了。
“我甚至翻遍了唐採西所有的社交賬號,想找個和她互動多的賬號順藤摸瓜找到你,但是,你從來不和她在公開社交軟體上聊天。”
“盛夏,我找不到你了。”他說,“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他以為他只是冷靜逃避幾天,他以為挽回可以有無數次機會,但是,都沒有了。
他病了半年,半年後,等他有餘力睜眼,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