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裡取出三個水璃球放在炕几上。
三個水璃球裡都是蓮花,只是蓮花的顏色不同,一個粉紅色,一個大紅色,一個金色。紫色玻璃球在燈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輝,漂亮極了。
二虎道,“皇上和兩位王爺的水璃球裡都是紅鯉,紅鯉的大小不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是牡丹花,花朵最大。謝三夫人是梅花,花朵最小。這三個水璃球裡的花朵居中,孝敬太奶奶、太姥姥、奶奶各一個,奶奶先挑。”
大虎又道,“我孃親說,這是限量版,以後不會再生產。本來是我孃親一個,我和弟弟各一個。我們想孝敬太奶奶、太姥姥、奶奶,不夠分,還把我孃的討要過來了。”
這些話當然是韓莞教的。她用腳指頭都想得到,謝三夫人肯定會拿水璃球去氣和昌。這東西現在珍貴,過幾年也就沒這麼稀罕了,便讓兩隻虎送那三人每人一個。
和昌聽了笑眯了眼。捧著這個看看,再捧著那個看看,嘖嘖讚道,“漂亮,三個都漂亮。顏色豔麗的孝敬婆婆和我娘,我就要這個粉紅色的吧。”
正說著,一個丫頭又來報,“夫人,老公爺又把三老爺給打了,聽說打得厲害,動靜鬧得大。世子爺拉不開,太夫人哭著求情也沒用……三老爺是被人抬回院子的。”
和昌忍住笑說道,“去路口等著,明承出來讓他來見我。”
她也隱約聽說三老爺在洪州犯了什麼事,兒子之前去那裡就是給他善後的。哼,都是華氏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挑唆的,得想法子讓公婆把她休了。
祖孫幾個膩到亥時初,和昌親自送兩隻虎和翠翠去跨院歇息。
等到亥時,丫頭又來報,國公爺和二老爺都回來了,他們和世子爺一起在明壽堂議事,不知什麼時候能出來。
和昌無法,只得歇下。睡不著,想著怎麼去公婆那裡給華氏上眼藥……
此時,韓莞正在謝三夫人的淨房裡。
謝三老爺被打得不輕,爬在床上,哼幾聲,再哭幾聲。
謝三夫人嫌腌臢,讓曹姨娘來給他擦了藥,又餵了湯藥。
等幾個哭哭啼啼的姨娘走後,謝三夫人說道,“老爺這樣,我極是心痛呢。怎麼辦,我彈幾首老爺愛聽的曲兒,老爺就不會感到痛了。”
謝三老爺哼哼嘰嘰地說,“爺現在不想聽曲兒,哎喲……痛……”
謝三夫人非常堅持,“聽了曲兒就不痛了。”
賈嬤嬤過來把她扶去一旁,低聲勸道,“夫人,若老太爺和老夫人聽說你現在還有心思彈琴,會不高興的。”
謝三夫人沒再堅持彈琴,坐去美人榻上生悶氣。那個蠢貨被打成那樣,一個月都下不了地,還怎麼回定州。他留在府裡,礙手礙腳……
韓莞又去兩隻虎那裡聽了一陣輕鼾聲,才回家歇息。
次日早飯後,韓苒三姐弟回家,她們還想去莊子玩幾天,韓莞沒同意。現在是多事之秋,以後吧。
韓莞坐馬車回了星月山莊。她也不擔心兩隻虎,謝三夫人現在不敢節外生枝,謝明承父子又一直密切注意著她的動向。
她剛到家,小姐妹就迫不急待告訴她一個好訊息,春姥爺發現雪團要當孃親了。
春家人沒回京城的家。韓莞覺得自己掙了大錢,想讓三羊村民一起樂呵。她不想搞流水宴,而是想大年十五晚上在三羊村裡搞個小型燈會,白天還會請縣城的戲班來唱戲。這兩件事都交由春大叔牽頭主辦。
韓莞樂壞了,笑道,“太好了,咱們家又要添新成員了。”
豹子和雪團興奮得直往韓莞身上撲。
大年初五兩隻虎沒回來,謝家派人來說,已經有四家邀請他們去做客,要等到初十再回家。
韓莞倒沒什麼,趙家姐妹卻是難過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