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上擦擦,又重新握好。
等到天光微亮,村裡傳來公雞打鳴,再聽到院外有腳步聲和說話聲,韓莞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她瞥了眼窗紙,想起那是紙不是木板或玻璃,為什麼不知道戳個洞看看外面的情況呢?
她拿著電棒出了屋。
院子裡靜極了,地上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樹葉上的露珠在旭日的照耀下泛著紅光。她環視前院一圈,沒發現異常。
韓莞又去了後院,先來到雞圈外,雞還在打瞌睡。她用棒子捅了捅,數量沒少,都活著。她又觀察菜地、院牆,才發現牆根下疑似罐頭盒被挖了出來,盒蓋在晨風中瑟瑟抖動著。
壞主意
韓莞跑過去一看,真的是罐頭盒,牆根處還挖了一個坑。
她昨天明明把罐頭盒埋在這個坑裡的。而且,坑邊有密密麻麻的爪子印,比貓爪印大些,不會是大野物。難道是黃鼠狼來偷雞?既使是黃鼠狼,也翻不過那麼高的院牆,而且這串爪印根本沒往雞圈邊走。
韓莞跟著這個小腳印走,腳印從坑邊去了內院。因為內院的地面大多為青闆闆路,腳印沒了。她又仔細觀察樹竹下的土,只有他們臥房窗前的梔子花樹下有爪印。
因為他們在上房吃了午餐肉,所以那野物只到上房前面徘徊,而沒有肉味的東西廂房都沒去。
韓莞嚇得後脊樑發涼,除了雞叫,自己居然沒聽到一點窗外的動靜。她又想到山上的那次大風、臭味和消失不見的火腿腸,猜測或許跟闖進來的野物有關聯。
不知道這個異世是否有前世不存在或是沒發現的厲害動物,鼻子也太好使了,還能爬這麼高的院牆。還好那物只是嘴饞,似乎並沒有傷害人的意思。
她回到後院把那個小坑挖得更深,又把盒子埋了進去,才去廚房做早飯。沒有心思,只做了一窩米粥,三個白煮蛋。
吃飯的時候,韓莞又囑咐兩隻虎,“昨天夜裡咱家進了什麼野物,雞鬧得厲害,還有爪子印,你們不許去山裡玩。”
兩個孩子有時候會跟馬旦和小鼻涕跑去山上玩。
聽說家裡進了不明野物,兩隻虎也嚇得一個激靈,忙點頭答應,又囑咐孃親不許單獨進山採藥。
韓莞又道,“以後家裡要養條狗才行。”
兩隻虎一聽養狗都頻頻點頭。孃親不喜歡狗,一直沒養。
二虎又道,“家裡沒柴火了,我和哥哥上午去撿些柴火回家。不上山,只在山腳撿。”
韓莞本想說去村裡買,但想到還是應該鼓勵他們為家裡分擔責任,點頭道好,又說,“娘負責餵雞和澆菜地。”
大虎忙道,“孃親是漂亮小娘子,不能幹種地這種粗活。咱們不是還有點私房錢嗎,花錢請李三嬸幫咱們。”
李三嬸是小鼻涕的娘。
韓莞說道,“兒子都能撿柴,娘為何不能種地?”又把想請孫大根去墉州找春家人的事說了。
兩隻虎說道,“孃親說的是。等他們回來了,就趕緊讓春姥爺去京城打聽舅舅和小姨的情況。”
兩隻虎走了以後,韓莞抓了兩把糙米餵雞,等它們吃完後再放出院子找食吃。院子後面有一條小溪,她又戴著斗笠去挑水回來洗菜地。家裡有井水,但澆地的水還是去外面挑。
不管晴天雨天,出門必戴斗笠是原主的風格。
她挑水的時候,遇到的村民都非常詫異,他們還是 電指功
“……鹽水鴨、胭脂鵝、酥皮肘子、水晶皮凍,”孫銀柱吸溜一聲口水,裝出一臉嚮往的樣子,繼續道,“好吃得緊。到了縣城,我給你們多多的買,想吃什麼買什麼。”
孫銀柱說著,從懷裡摸出兩塊麥芽糖遞過去。烏糟糟的手拿著烏糟糟的糖,看了都惹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