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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多說,他兩步走近尤悠的身邊。
“幹嘛?”尤悠老司機一個,廉恥心早就碎得渣渣都不剩,“不走?”
蓮清沒理她,將墨黑色的木佛珠往手腕上一套,修長的手伸進袖子裡。掏了掏,再拿出來時憑空出現了一套仔細摺疊好的衣裳。
尤悠看著他抖開,是一套他身上同款的白色僧袍。
“女施主若是不嫌棄,可以先用貧僧的。”佛修不在乎皮相,旁人就不一定了。
有方便的衣服,尤悠自然不會拒絕。
她瞥了眼僧袍又看了看自己,接了過來。
僧袍漿洗的乾乾淨淨,上面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夾雜著蓮花香的檀香味:“一個破和尚而已,活這麼精緻……”
“女施主說什麼?”
尤悠嘟囔的聲音並不大,蓮清那雙天生上調的眼尾稍稍彎了彎。抬起腳走了兩步,靠近尤悠的身邊,“聲音太小,貧僧沒聽清。”
表情依舊和善看似沒什麼變化,卻叫人莫名寒了寒。尤悠眨了眨眼,淡定與之對視:“沒,我隨便吐槽,自己也不清楚在說什麼。”
心眼這麼小,怎麼當的和尚……
蓮清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尤悠識相地收回眼睛躲到一塊石頭後面去換之後才雙手合十,緩緩道了聲善哉。
尤悠:這麻痺的,他果然就是那個小心眼的破系統吧……
因為對陌生世界一無所知,下山之後尤悠也不敢獨自貿然行動。
每天老老實實跟著蓮清和尚給失孤老人送溫暖,去瘟疫災民聚居地救治病患什麼的,做一些積善行德的事兒。
這一晃,就是半年。
“我們現在去哪裡?”
跟在這和尚身邊久了,尤悠都被練出來了。麻溜地去打包了一大包吃的,她挎著腰間的儲物袋,順便將村民們送來的雞鴨魚肉土特產什麼的,也一併揣上了。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因為蓮清這和尚已經辟穀不用吃東西,他壓根兒就沒儲存食物的意識!可憐尤悠一個凡胎(?),要不是某次她跟在野雞屁股後頭追殺的猙獰面孔給刺激了,這和尚甚至都沒想起來給尤悠煉辟穀丹!!
辟穀丹雖然好用,可口舌之慾是人類的天性。即便尤悠本身並不是個十分好吃的人,半年下來,也被沒滋沒味的辟穀丹逼成了吃貨。
“尤悠施主,”蓮清看著那驚恐的滿地撲扇著翅膀飛的雞鴨,淡淡地問正一臉兇狠地抓捕的僧袍女人,“這些活禽都要帶上?”
“啊。”
尤悠左手死死抓著儲物袋的領口,兩眼放光地快速定位著雞逃跑的路線。
目標鎖定之後,她目光一厲,敏捷地往前一撲。然後抓著可憐的雞翅膀,反擰著給塞進儲物袋裡去。半敞著的儲物袋裡,雞鴨們發出歇斯底里地尖叫,雞毛鴨毛什麼的漫天飛,“那當然,沒肉的人生算什麼人生?”
蓮清在她兩步遠的地方,身後還站著幾位不不肯走的村民。
他救了大家的命,淳樸的村民感激涕零,非要把自家的稀罕物兒送給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蓮清說了諸多,也謝絕不了鄉親們的熱情。沒辦法,他乾脆抬手將四處逃竄的雞鴨定住,清風裹住一一送還村民們身邊。
“諸位施主不必再送,這些已然足夠,餘下的請都拿回去吧。”
尤悠正抓著呢,才抓了十多隻還沒覺得夠。可等她剛剛好了一隻,轉頭回來就發現剩下的,她怎麼巴拉也巴拉不動。
“嗯???”
蓮清:“我等出家之人,清規戒律不能破。東西不必了,施主們請回。”
尤悠眉一挑:“哎,和尚,你不吃我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