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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清知道她的困惑,輕輕拍了拍尤悠抓著他領口的手,示意她放開。
“永珍塔,貧僧手中一件佛家法器,”尤悠依他的意思放開,身體卻依舊壓著不放,“塔內所贈壽命也不過須臾之數,在歲月漫漫的蒼茫修真界,不過彈指一揮間。女施主,其實不必過於膠著。”
尤悠被蓮清的說法驚了!
眼裡一番糾結,神色凝重地坐了起來:“修真界?什麼永珍塔是一件法器?”
“永珍塔,呈現時事永珍。”蓮清平和地仰躺在地上,尤悠騎坐在他腰間居高臨下地觀察他的神情,“內有七層,每一層為一個小千世界。每一個小千世界,會因世間的永珍,生出各樣的悲歡離合……”
“女施主機緣巧合進入了永珍塔,歷時一個甲子,共穿梭了六層塔節。”
蓮清的神情悲憫又慈和:“不論早晚,女施主遲早要出塔。”
“你說那些世界是虛擬的我能理解,畢竟都是小說……”可小千世界什麼的,六層塔節什麼的她就不能理解了!“你現在告訴我,我他媽其實根本沒跟什麼系統繫結?就只是被吸進了你的一個法器裡而已?”
蓮清頷首:“正是如此。”
“我去!”
“那裡面的人呢?我遇到的那些人呢?”其實冷靜下來,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尤悠舔了舔下唇,快速思索了下,將疑惑咽在肚子裡。事實上,系統也好,法器也好,對她來說其實都差不多,畢竟她已經死了。
“他們都是假的對吧?是影像?”
“事無絕對,那些人那些物或許是真,或許是假。世間永珍孰真孰假,且問自心。”
問自心?
三個字,尤悠眯了眯眼就,突然有種熟悉的不祥之感。
她斜著眼睨著地上不動如山的和尚,默了片刻,幽幽地開口:“……不會哪一天,我突然間就遇到了曾在塔中渣過的某個人吧?”
蓮清笑:“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只能告知女施主,事無絕對。”
這就是會咯!
“你很可以的啊……”
這熟悉的坑爹屬性。
尤悠緩緩俯下身,淺灰色的眸子死死盯著蓮清如含遠山的眼睛,“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看來藏在系統背後你玩的很開心啊……”
話音剛落,墨玉的眸子又泛起笑意,蓮清沉吟道:“女施主錯怪貧僧了,永珍塔內的並非貧僧本尊。修真界的法器,若是品級夠高,自可生出器靈。女施主在塔內所見之人,未必不是永珍塔的器靈。”
器靈?呵呵!
“你把器靈叫出來看看,”別告訴她修真界的器靈都跟主人長得一樣,她明明看到一模一樣的臉,還有這明擺著的八/九差不離脾性,甩鍋這麼冠冕堂皇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尤悠眯著眼冷笑,“和尚,你應該方便吧。”
蓮清躺在地上,淺淺笑著沒動。
“拿啊,別說那什麼法器沒形態?”
蓮清嗯了聲,眼裡的笑意緩緩地溢位來。
他活了數不清的歲月,走過數不清的世界,很少有這般開懷的時候:“可否請女施主起身?女施主這般壓著貧僧,貧僧騰不出手。”
尤悠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尷尬了瞬,淡定地站起身。
將黑木珠子繞在腕上,男人那修長白皙的腕部在赤黑的映襯下,美得扎人眼。尤悠心中又是一跳,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不去看地上的男人。蓮清慢悠悠地坐起身。一邊輕輕拍打著僧袍上的草屑,蓮清一邊搖著頭又是笑。
“別笑了!”
從來沒有過心中怦怦跳的經歷的尤悠被這陌生的感覺擾得暴躁,翻著白眼不耐煩:“有什麼有趣的事兒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