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女了?”
“嬿兒,”孫蘭漪最後沉痛的嘆了一口氣,“你倒是來辯駁辯駁我說的這番話。其實我也很希望這都是我想錯了,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知女莫若母啊。”
李令嬿沒有說話。
她心中很難過,但也覺得很羞愧。一時面上青白一片。
她不敢再看孫蘭漪。但其實她心裡也是恨著孫蘭漪的,也不想再看她。
這是她的親孃啊,但是她卻這樣的說她?她為什麼要這樣的說她?做父母的不該全心全意的什麼事都為自己的子女謀算的嗎?
片刻之後,她狠狠的一跺腳,緊咬著下唇,轉身掀開簾子跑了出去。
而孫蘭漪隔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長嘆一口氣,慢慢的坐了下去,無力的望著窗下的那缸荷花。
七月漸盡,荷花枯萎。而她的一生,想必也就只能這樣的枯萎下去了。
☆、 男主謝蘊
八月風涼, 水面殘荷一片,紫薇朱槿也次的去尋求她的原諒呢?所以這當會李令嬿見李令嬌不理睬她,不同她說話,於是她也沒有理睬李令嬌,更是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同那樣的兩個草包有什麼好說的呢?
而李令婉一面和李令嬌說話,一面就偷眼去看李令嬿。
就見她今兒穿的是一件牙白色領口繡梅花竹葉的對襟褙子,淺綠色羅裙,頭上鳳釵半卸,步搖玲瓏。雖然是冷著一張臉,但依然無損她清麗秀雅的容顏,反倒只會讓人覺得她高貴如嶺之上花一般,越發的心生仰慕了。
但也不過就這麼瞥了一眼,隨後李令婉就收回了目光來,並沒有同李令嬿說什麼話。
這些日子她甚少出怡和院的門,但耳中也聽聞說三老爺被降職了,對蘭姨娘和三姑娘疏遠了之類的話。她雖然心中驚訝震驚,但也並沒有過多理會。
因為她覺得她理會不過來。
她要忙著應付老太太,陪伴周氏,還要兼顧著鳴月。鳴月已經懷了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但不曉得為什麼,縱然是鎮日臥床休養,但還總是見紅,她這胎保的大家都是提心吊膽的。
而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煩惱李惟元的事。
李惟元時常會有書信來,每封信上必然會言及他對她的思念之情,又問她是否有思念他?又問她為何不給他回信?
李令婉是沒有給李惟元回過一封信的,因為她不知道她應該寫什麼。她覺得很煩惱。而且她覺得,現下李惟元這樣直白的送她白玉紅豆骰子,又每封書信都言明對她強烈的思念之情,這是不是就代表他已是想將那事同她挑明瞭?若她猜測的不錯,只怕等李惟元從江蘇回來之後,就會跟她說清楚一切的吧?
到那時他是有那個資本的。
上書治理河道的奏疏被皇帝採納,又遣他隨同工部尚書一起前去疏浚河道,等他回來,那官職必然是會往上升很多的吧?再者皇極會在他的手中,都過了這麼些時候,想必他已是完完全全的將整個皇極會都掌控在手中,再無人敢違逆他了吧?
他手中握有這樣多的東西,若他到時跟她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她該怎麼辦?
答應?可她真的一直只將李惟元當做自己的哥哥來看待而已。而且私心裡來說,她覺得李惟元這個人佔有慾和掌控欲太強,做兄長還可以,但做丈夫的話
李令婉簡直不敢想象。可不答應,她有什麼資本來反抗李惟元?不說現下李惟元仕途得意,羽翼漸豐,只說當初可是她自己作死的將皇極會這樣粗長的一根金手指親自交到了李惟元的手中去的。
想到這裡,她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