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樣感嘆了一句,然後又看了看梁豐羽身上穿的那件袍子,目光又快速的斜瞥了一眼坐在她旁側那張椅中的李令嬿身上淺紫色繡折枝梅花的綢緞長襖,心中就又感嘆了一句,很好,都是紫色系的啊。看來這兩個人的這 目光如炬
李令婉在旁邊看見了這一幕, 心中就哈了一聲。
看吧, 看吧,果然跟她在書裡寫的一樣,梁豐羽看到李令嬿的第一眼眼睛就直了,從此就沉淪在她柔美的相貌和甜軟的聲音中不能自拔。但凡她軟著聲音叫他一聲鈺哥哥,那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幫她闖了。而李令嬿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安安靜靜的等著她的召喚,實在是一隻絕世好備胎。
見梁豐羽還在看著李令嬿發呆, 李令婉覺得這真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她就回聲對於蓉蓉使了個眼色,於蓉蓉會意, 對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於蓉蓉就叫了梁芝蘭和另外一名貴女,四個人趁人不注意, 悄悄的都溜出了明瑟樓。
原身李令婉以前是推倒過於蓉蓉的,所以等到李令婉第一次見到於蓉蓉的時候於蓉蓉對她很不友好。可隨後兩個人的關係卻因為某一樣東西變得極其的瓷實了起來。包括梁芝蘭,廣平侯府的嫡長女, 也是因著這個東西和李令婉的關係突飛猛進了起來。
這個好東西就是葉子牌。
閨閣女子其實也很無聊的啊。開明點的父母還好, 能讓姑娘家讀讀書, 識得幾個字。可就算這樣,給她們看的書也都是些《女則》《女四書》之類洗腦的, 什麼外面書鋪裡的話本還敢給她們看啊?那必定是不敢的, 怕她們學壞了。嗯, 讀書看的都是這樣一些枯燥的書, 時間長了誰樂意看啊。那平常能幹嘛?繡花?大家都是貴女,繡花也就是個消遣,打發時間而已, 也沒誰真把這玩意兒當門手藝,指望靠這養家餬口的啊。那其他的還能幹嘛?下圍棋?打雙陸?投壺?都玩膩了好不好。而且也並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歡玩這些的。打個比方說,於蓉蓉和梁芝蘭就不愛玩這些,人家喜歡打葉子牌。
葉子牌其實也就類似於現在的麻將了,不過人家是紙質的。而且因為閨閣女子玩得多,所以製作的也尤為的精美。譬如說現下她們手中正在玩的這副葉子牌,四十張紙牌上面每一張上面都畫了一種花卉,上面還相應的題了詩或詞,極其的清雅。也真是難為做這副葉子牌的人了。
李令婉就覺得打葉子牌好啊。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牌桌上有利於增進感情。像她和於蓉蓉,還有梁芝蘭,包括其他好多貴女,都是靠了這葉子牌結下了極其深厚的閨閣情意。
而且最妙的是,這東西稍微帶點彩頭,哪怕其實大家都是貴女,手指縫裡稍微的漏一漏也不止這些碎銀子了,可大家反而會玩的更起興,更投入,也更真性情。
比如說現下於蓉蓉就一改在人前溫婉賢淑的貴女模樣,正懊惱的將手裡的一把葉子牌全都撒到了桌面上去,口中不甘的嚷嚷著:“怎麼又是我輸了啊。”
於蓉蓉的牌癮極大,又好做莊家。可她偏偏又打的一手臭牌,所以總是被李令婉和梁芝蘭她們三個閒家給打的丟盔棄甲的。
李令婉這時就一邊慢條斯理的伸手洗著桌面上散亂的紙牌,一邊問著於蓉蓉:“蓉蓉,下一把你還做不做莊家?”
葉子牌是用上好的硬紙做的,初雪一般的白。可正洗著牌的手白的和這紙牌竟無分別。
“做。”是於蓉蓉咬牙的聲音。
她還就不信了,她會一直輸。現下怎麼著也該她贏一把了吧。
但是很可惜,最後她還是被其他三個人攻擊的下莊了。
於蓉蓉不甘心,還要繼續做莊家。但無果,依然下莊,只能悻悻然的繼續從荷包裡往外掏銀子。
先前她這荷包裡鼓鼓囊囊的裝了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