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極有可能不是李令婉,而只是一隻附身在李令婉身上的鬼,畫屏就嚇的想尿褲子。
她就煞白著一張臉,問她娘:“娘,這可該怎麼辦啊?”
頓了頓,眼前忽然一亮,猛的拽緊了她孃的胳膊,說著:“快去告訴了老太太,讓請了法力高深的和尚道士來做法,趕緊的讓她走啊。”
吳媽媽文言就瞪了她一眼,呵斥她:“你曉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只是我們孃兒兩個私下在這裡的猜測罷了,若三姑娘不是這樣的呢?胡言亂語到了老太太的跟前去,老太太有個不怪罪的?到時你和我就都吃不了兜著走。”
“一定是的。”畫屏趕忙的就說著,“我和姑娘可是在一起待了個好幾年的,她是什麼樣子我會不曉得?必然是有什麼東西附到她身上去了,所以她現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娘,你快去對老太太說這事。不行我也可以當著老太太作證這事的。”
但吳媽媽還是沒有同意。自然是不能同意的,說到底李令婉也是老太太嫡親的孫女兒,而她們只是下人。這事若是不能確定,那必然是不能輕易的說到老太太的跟前去的。
畫屏見她總是不鬆口,她就哭喪著一張臉,問著:“那我可要怎麼辦啊?我還天天的在她那裡伺候著呢。若是她真的是,真的是隻鬼,萬一哪一天跑出來害人了怎麼辦?娘,我是不敢再在怡和院待下去了,你想法子給我換個地方吧。”
吳媽媽就勸慰著她:“你先別急,也先別怕。誰曉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也許只是我們兩個想多了,在這裡疑神疑鬼的。你且先回去,記住千萬別在三姑娘面前露出什麼異常來。再仔細的觀察她平日到底有沒有什麼異常。若果真有異常了,咱們再去同老太太說,請了高人來做法。到時三姑娘身上的東西被趕跑了,咱們就算是救了她一命,也是立功了,老太太心中必然會念著我們的好,往後少不得對我們青眼有加。再者,原來的三姑娘回來了,因著這事還能更加的相信你,她又是個好糊弄的性子,往後怡和院裡還不是你說了算?”
畫屏也曉得她娘說得對,但她還是煞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的說著:“可是,娘,我害怕啊。”
吳媽媽就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望著她。片刻之後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從脖子裡掏了個紅繩子繫著的觀音玉墜來。成色一般,映著日光都還不怎麼通透。
親手將這觀音玉墜掛到了畫屏的脖子上,吳媽媽寬慰著她:“孃的這觀世音玉墜可是在佛前開過光的,等閒什麼汙穢的東西都近不得身的。你好好的戴著這個,有觀世音保佑著你,你怕什麼?”
頓了頓,她又千叮嚀萬囑咐的:“記著我說的話,回去了好好的觀察三姑娘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若果有異常的地方了,那就速來告訴我。咱們就一起去見老太太。若是這事成了,往後在老太太那裡少不了我們母女兩個人的好呢。”
畫屏沒有法子,只好戰戰兢兢的回去了。一面走,一面還摸著脖頸裡掛的那枚玉墜,心裡只想著,觀世音,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李令婉不曉得自己已經暗中被畫屏和吳媽媽討論過被鬼附身了的事。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也算得上是附了原主的身了。只是她的性子和原身相差太大,而且她這些日子一門心思的也只想著要如何的親近討好李惟元,所以倒忽略了其他的事,不幸的露了馬腳出來,被有心之人察覺到了。
現下她站在李惟元的小院裡,蹙著眉頭,在想著要怎麼打扮改造李惟元這座小院的事。
大正月裡就是相熟的各家之間串門子賀節請吃酒,李令婉對這些是沒什麼興趣的,一概以自己的身子不好為由推卻了。見天沒事的時候她只去李惟元那裡,或是去周氏那裡。
雖然先前她是知道李惟元的童年和少年時期被自己設定的十分苦